其實三江源的事情,他每次跟她說起時都是輕描淡寫的,但是從他眼神能看出,他從未放下。如果這次跟丁置出去,真能徹底解決這件事,了卻心結,那也不枉跑這一趟。
這么來回一折騰,等回家時已是夜里11點多了,小朋友們早就睡著了,只有劉姨還在等她,見她回來急忙去廚房給她做宵夜。
林禾眠奔波一天,很疲憊加上牽掛易木旸的安危,哪里還吃得下宵夜,勉強吃了幾口便洗澡回房睡覺了。
看到兩位小朋友安靜睡著的樣子,浮躁的心漸漸落下來,莫名有些鼻酸,好像很多事總是事與愿違,她想成為孩子們的盔甲,想過平靜的日子,可是總是那么難。
昨夜那個莫名其妙卻又真實無比的春.夢,讓她焦慮的同時更加看不起自己;易木旸去了云南身陷危險,而她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空擔心。
本來很疲憊,想到這些事,卻又睡不著。只能緊挨著孩子們柔軟的身體,她的情緒才能逐漸平穩下來。
直到第二天一早,終于收到易木旸的信息,很簡單:安全,勿念。
很不像他的風格,但是她再撥打過去時,他又不接了。
她不敢一直打,就怕他不方便接電話,讓他陷入危險中。之后的三天,易木旸都會準時給他報平安。但越是如此,她越是擔心,如果他還不回來,她決定親自去一趟云南找人,沒見到他之前,她都無法放心。
江逾風到h市已有三天了,這三天,他確實遵守自己的承諾,沒去打擾她,更沒有現身,只是每天把車停在她律所的附近,看她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身影。
其實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感受,她在他完全陌生的城市,過著完全另外一種人生,好像沒有他,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她很忙,每天早晨總是匆忙從對面馬路小跑進律所的辦公樓,經常到了律所不出半個小時,就會帶著她的助理小新出來,大約是去見客戶,不是拎著筆記本,就是抱著一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