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兩個小朋友爭先恐后地跟她講在幼兒園的所見所聞，吵得不得了。

林小荷語出驚人：“媽媽，什么叫離婚呀？”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皺眉道

：“為什么這么問？”

林小荷：“因為我的好朋友花花說，她媽媽要跟她爸爸離婚了，她媽媽問她是跟爸爸還是跟媽媽？”

林禾眠眉皺得更深了，幼兒園小朋友就開始接觸這種問題了嗎？

“媽媽，你說，什么是離婚？”林小荷繼續問。

林禾眠想了想，如實回答：“就是爸爸媽媽不再相愛了，不想生活在一起了，所以簽一份合同，以后就可以分開住，各自尋找更好的生活方式。”

孩子們經常問她一些大人的問題，她鮮少像別的媽媽那樣，用童話故事的方式回答問題，一向都是以大人的口吻來跟兩位小朋友交流。這或許也是兩位小朋友在語表達上，比同齡孩子更加成熟的原因。

林小荷似懂非懂，用小手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還好我們的爸爸去天堂了，我和林小念不用選擇是跟爸爸還是跟媽媽。”她很為自己的好朋友花花煩惱這個問題。

哥哥林小念看了一眼媽媽說：“我要永遠跟媽媽在一起。”對他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當然要永遠跟媽媽在一起呀。

林小荷最討厭林小念每次說這些討媽媽歡心的話，她在幼兒園新學了一個詞

“馬屁精。”說完還朝林小念扮了個鬼臉，吐了個舌頭。

林小念正襟危坐著，并沒有因為妹妹的話而生氣。

“林小荷，不要說臟話，媽媽不喜歡。”林禾眠聲音稍稍嚴厲地提醒。

“哦。”林小荷委委屈屈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