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可能也傳染上了流感,全身酸疼,像被火烤一般。
腦袋清醒,但是卻醒不過來,睜不開眼睛。滿腦子里都是媽媽最后離開的樣子。
“媽..”
她大喊一聲,驚醒了,人也從躺著忽然坐起來,坐得筆直。手上插著輸液管,旁邊的護士在登記著什么。
“36度5,退燒了。”護士看了一眼體溫計說。
林禾眠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是濕透的,許是剛才高燒退燒的過程中出的汗。
“我媽媽怎么樣了?”她問護士。
“等你簽字后....”護士不忍心把火化兩個字說出口,只在后面又說
“那邊等你簽字呢,我陪你過去。”護士看她一直是一個人,有些同情她。
林禾眠沉默不語,想躲起來,不想去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護士到也沒有強求她,依然在旁邊記錄著什么,不時抬頭問她問題。
“你末次月經是什么時候?”
林禾眠抬頭看她,不明所以。
“你懷孕了,末次月經是幾月幾號,給你做登記。”
護士看她一臉煞白以及震驚到失語的狀態,心想,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末次月經?
這兩個月,生活、工作,都太多波折,太多變故,以至于她根本沒有在意這件事。
“有兩個月了...”她回答護士的問題。
只是怎么會?
她與江逾風一直很小心避.孕,她事業剛起步,并且也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于這點上,江逾風很尊重她,再情動時,也會小心翼翼堅持戴上。只是有幾次,因太投入,等結束時,才發現避.孕.套不知何時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