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道:“他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了。”
兩人就在那旁若無人地聊著關于江逾風的事,林禾眠沉默地退出病房,給她們留足了空間。江逾風未來的另一半,理應是黎語這樣背景的,這才是他婚姻打開的正確方式,她輸得一點也不虧。
門外的保姆見她出來,嘆了口氣,剛才她在里面說同意離婚的話,保姆全都聽見了,即欣慰又覺得惋惜,多好的姑娘啊。
“我送送你吧。”保姆主動要送她走出醫院,很堅持。
“好。”林禾眠便隨她了。
保姆本是心善,想安慰安慰她,但走了這一路,直到醫院大門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此時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分開時,只說了句:“林律師,我替江家謝謝你。”
林禾眠微微點頭,然后大步回自己的車上。
謝謝她?
謝謝她的委曲求全還是謝謝她的無能為力?多諷刺的謝意啊!
她開著車沒有回市區的那套豪宅,也沒有回律所上班,而是回了自己近郊那套房子,最近心力交瘁,接媽媽出院回家之后,她很少過來看她。臨到家門口,她卻沒有勇氣上樓,無法面對媽媽,也怕媽媽看到她現在的鬼樣子。
坐了很久,直到天黑,直到江逾風的電話打來問她在哪里?
她說:“在我家這邊。”
“我現在過去接你。”江逾風快速說到。知道她只有心情不好時才會回自己那套房子。
“好,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嗯。”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江逾風的車便穩穩停在單元門前的停車場,下了車朝她走來。
已是秋天,她還穿著很薄的襯衫以及裙子,坐在昏暗之中似搖搖欲墜,見他來了,示意他坐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