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別生氣,是媽媽的錯,是媽媽的錯。”莫媽哭著拽住了江逾風的衣角
:“我替你擦藥包一下。”
傷口不大,但是腦部血管多,所以還是不時流血,有幾滴,滴到他胸前的白襯衫上,無比瘆人。
江逾風被強拉著坐在沙發上,莫媽拿了醫藥箱給她擦血涂藥,很正常的樣子。江逾風雙眼透著腥紅,就一直看著對面坐著的林禾眠,林禾眠也看著他,兩人對視,誰也不讓著誰。
也好,讓你看到我生活的泥濘,趕緊走,趕緊逃,沒人會愿意陪她深陷沼澤,林禾眠如是想著。
你這樣,讓我怎么放得下呢?林禾眠!江逾風完全另外一個想法,她越深陷沼澤,他越要拉住她,直到把她拉上岸。
兩人眼里風潮云涌,旁邊莫媽卻很認真幫江逾風包扎傷口。
“好了。”她松了口氣。
林禾眠往他額頭上看,噗嗤笑出聲,不好意思沒忍住。他的腦袋被媽媽毫無章法地包成了忍者神龜,慘不忍睹,一個俊朗帥氣的人,此時像是個傷殘人士。
她一笑,江逾風便覺得心情林展,即便被包扎得夸張且難看,但無妨!
莫媽情緒穩定,坐到正中間的那把沙發上,看了眼左右坐著的兩人開口道
:“你們說說吧,今后怎么打算?”既然都睡一起了,總要有個交代吧。
“媽,我們會考慮的。”
“你閉嘴別說話,逾風,你說吧,怎么負責?”她此時又像個精明的老太太,雙目灼灼看著他。
“媽,他很忙,改天再說。”她推脫著,一邊朝他使眼色讓他快走,結果這人,平時精明,這會兒竟然看不懂她的眼神,就是坐在那,一副深思熟慮后的真誠樣子,對她媽媽說道:“阿姨,我愿意對她負責。”
“你別胡說。”林禾眠無語,這人怎么這樣???經過她同意了嗎?
莫媽很滿意地點點頭,與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溫和地問道:
“你打算怎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