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氣就上來了,巴掌直接揮過去。
梁寒墨不會求饒,不會服軟,不會乞憐,挨了打也只是用兇狠的眼神盯著男人。
男人火氣就更大,高瑩沖過來,根本攔不住。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梁寒墨開始頻繁挨打。
嚴重的時候,他晚上甚至沒法睡覺,渾身都是笤帚抽打留下的青紫淤痕。
高瑩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了,她想換不了錢就換不了錢吧,只要梁家愿意接納這個孩子,再跟著她,她怕梁寒墨會被打死。
她什么辦法都想了,唯獨沒有想過和那個男人分手。
一個負心漢的孩子,是沒法和她新的愛情相比的。
這一次,經過談判,梁寒墨終于被她成功塞去了梁家。
梁寒墨回梁家的路,就是這么一波三折。
“后來的事,你應該也大概清楚,我從到梁家之后,就幾乎沒再見過我媽。”
車子駛入康復中心的停車場,梁寒墨平靜地講述,許粟卻覺心臟仿佛在不斷下墜。
她很難想象,梁寒墨是怎么支撐過來的。
將車子停穩之后,梁寒墨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緩緩收緊,“我從美國回來之后,去鎮上找她時,才知道她又被男人甩了,因為第二次打擊,得了心理病,加上沒錢,一直拖著,整個人狀態都很糟糕,所以我就安排她來這邊的康復中心。”
許粟不知道要說什么,她解開安全帶,主動伸手過去,握了下男人的手,“以后會好的,她會康復的。”
梁寒墨沒有看她,他直視前方,唇角慢慢浮起一抹堪稱詭異的笑。
他說:“我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康復。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