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覺自己在發抖。
梁寒墨也覺察到了,她在他身下輕輕戰栗,不由自主,她一把抓住他衣襟,手也在哆嗦著。
梁寒墨手指挑著她下巴輕輕摩挲,語氣帶點玩味:“這么敏感?”
許粟沒見過他這樣,有些輕佻,有些壞。
她因此而怔愣,找不出合適的反應,眼眸像麋鹿,無辜又濕潤,嘴唇也有些微的紅腫,泛著他鍍上去的水光。
這個樣子,落在男人的眼里,比方才刻意為之的靠近更誘惑。
他垂眸,又親她,輕輕啃噬她的唇瓣。
這一次就溫和多了,許粟渾身酥麻,像身處云端,她不知道接吻是不是都會這樣,她這方面的知識來源只有影視劇和情小說。
長吻從淺到深,再由深到淺,像一個世紀那么長。
許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會忘了反抗,直到男人停下來,睨著她問:“還招惹我么?”
她猝然回神,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臉憋得更紅了,所有氣勢全都散掉,她跟沒脾氣的鵪鶉似的,趕緊搖搖頭。
梁寒墨并沒立刻從她身上離開,他的手扣著她柔軟腰肢,指尖輕輕地勾起打底衫下擺。
許粟只覺得涼了一下,然后就是癢。
男人指尖在她皮膚上打圈,他聲音比以往更低沉:“下一次再惹我,就不只是這樣。”
你還想怎么樣?許粟驚恐地看著他。
梁寒墨心情似乎不錯,從她身上離開,唇角淺淺勾起。
許粟坐起身,但還縮頭縮腦的。
身上的打底衫很亂了,她倉促整理完,余光偷偷飄向身邊的男人。
他在喝酒,沒事人似的。
她的心跳卻還沒平復,也不敢看他,很奇怪,她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但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