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相迎了這么久,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她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你到底想怎么樣?”
一聽這話,覃律師頓時來了精神,他挺直腰背,嚴肅道:“我方當事人的訴求是,請您親自去看望一下他。”
“就這樣?”
“就這樣。”
“……好吧,等我吃完。”
覃律師十分上道,不僅貼心地勸她慢慢吃不著急,還特意去買杯清爽不膩口的果茶來,雙手捧著奉上。
“姜律師,當心噎著,請喝。”
咔嚓。
茍子鑫剛巧來附近辦事,無意中抬頭看到了這一幕,便順手拍了下來,發給好友。
老鄒,有人挖你墻角哦~
他純粹是閑得慌,外加想搞點事情,誰叫自己情場失意,而對方卻在一天到晚明里暗里的撒狗糧。
就算是好兄弟,也忍無可忍了!
消息發出去后,剛準備離開,手機來了電話。
“喂,老鄒,你……”
“跟著他們。”
“……什么?”
“跟緊他們,但別讓姜海吟發現你,有新情況隨時告訴我。”
茍子鑫傻眼了:“不是,你要真覺得有什么,可以直接打電話問啊,沒必要派我干私家偵探的活兒吧?”
“有必要,直接問,會影響夫妻感情,但如果不了解到詳細情況,會影響我的心情,既然你主動摻和進來了,就要負責到底,茍律師。”
“……”
真是上輩子欠他們夫妻倆的!
鄒遠良在一家療養院里。
不是那種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它的性質其實和監獄差不多,只是有醫生和護士進行照顧,適用于身患重病或者殘疾,但不可饒恕的罪犯。
“都已經打點好了,您直接進去就可以,如果我的當事人令您感到不適,可以隨時叫我,我就在門口。”覃律師客客氣氣地說道。
其實要不是鄒遠良給得太多,他根本不想插手這件事。
這個女人本身或許不足為懼,但她身邊的那位,可不是好惹的。
無論鄒還是鄒璟,動一動手指頭,都能令他元氣大傷。
所以在賺取代理費用的同時,他必須保證對方的人身安全和情緒穩定,不得已的時候,寧可違約。
姜海吟有些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點頭道:“好,謝謝。”
這里的格局,與普通病房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自由,無法隨意進出。
當然了,以鄒遠良目前的樣子,就算沒有看守,恐怕都逃不出去。
當初鄒應明在他身上所留下的傷害,已經無法逆轉。
即使得到了不錯的治療,也僅限于依靠醫療器械獨自吃飯和上廁所,大部分時間,還是只能躺在床上,茍延殘喘。
“你……終于來了,呵呵……”鄒遠良喆喆怪笑起來,配上他那副已經不人不鬼的樣貌,十分陰森可怖。
他等著女人被自己嚇到尖叫,結果只換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要是打算全程這樣說話,那我立馬就走。”
說著,姜海吟轉身,抬手握住門把手。
“哎等等!咳咳……等等……”鄒遠良一秒變臉,激動得差點摔到床底下去,“姜律師,我親愛的堂弟妹,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嘛,誰讓你不信守承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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