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震和曾國誠那邊?
不,不會。
兩周后,第二批貨就要入海,他們還要依靠自己。
姜海吟的作用已經達到了,那些人沒必要再拿她來要挾,在這種節骨眼上鬧翻臉。
那是……鄒少楠?
也不是。
姜榮生目前在被調查中,隨時可能牽扯出賭場的非法盈利,三弟此刻應該正夾著尾巴做人,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飛奔過來跪在他面前求饒才對,怎么可能再做什么小動作。
難道……鄒遠良?
鄒瞇起眼,眸底迸發出陰鷙的光。
這段時間對方還算消停,加上他也比較忙,便沒有去理會。
假如真是他的大堂哥,這次,索性直接解決掉。
剛準備讓人去查一查,手機響了。
“她要見你。”
他冷聲道:“何安,你可以用喂藥或者其他任何辦法,我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可是二少,她說,如果你不來,會后悔的,除了她,沒人能幫你解決眼下的困境。”
電話里一時間沒了聲音,只剩男人粗重地呼吸。
何安等了會兒,遲疑地問道:“我是直接讓她閉嘴,還是……”
“十分鐘后,給我開門。”
當真只花了十分鐘。
夜色濃重,老舊的別墅,難得迎來了它昔日的小主人。
鄒厭惡這個地方。
他知道,溫云虹也非常討厭這里,所以她回來之后,便被他送進來了。
美其名曰養老,實則失去自由。
只有在鄒家不得不出席的宴會上,才有放風的資格。
他原本打算盡快處理掉對方,可在姜海吟走回身邊之后,又重新制定了計劃。
如果溫云虹安安分分的,扮演好她慈母的角色,那么在他辦完事情之前,還能享受幾年。
可現在看來,是他錯了。
他一時的仁慈,給自己帶來了未知的痛苦。
一進門,就飄來飯菜的香氣。
溫云虹坐在餐桌邊,微笑著招呼道:“回來啦?應該還沒吃吧,快過來坐。”
傭人們端上飯菜后,魚貫離開,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兩人。
“你什么意思。”鄒站在原地沒動,眼神冰冷。
見他這副樣子,溫云虹臉色的假笑也掛不住了,她輕哼一聲:“從小,你對我,就像對待仇人一樣,我想盡辦法,都得不到你的親近,后來翅膀硬了,索性直接拋下我跑了……”
“沒關系,我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想不到你這樣的怪物,也會有在意的東西。”
說著,她拿出一些東西,放在了餐桌中間。
手機,一管血,還有一只孩子的鞋。
漆黑的瞳孔緊縮,垂在身側的手指蜷起。
最理智的表現,最完美的應對方法,第一時間浮現。
鄒心里清楚,自己就應該按照大腦所分析的去做。
無視那些東西,表現出不在意。
可身體卻仿佛有另外的控制區域。
等他回過神時,已經一手抄起手機,另一只手卡在了溫云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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