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坐在礦業局局長的位置上,掌握著大把資源的肥差,也不可能是個草包。
要知道,無數人盯著這個肥得流油的位置呢。
陳江平看向其他人,漠然道:“那么諸位,你們覺得呢?”
眾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竟然還是被陳江平擺了一道,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沒有人告訴他們。
如果平安礦業真的涉嫌到違規操作國有資產的問題,那么還真的難以把這個礦區開起來。
別說這個礦區了,整個平安礦業都有可能要接受調查。
這一刻的郝安國,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從一開始,他是黑著臉進來的,為了給陳江平一個下馬威,他都不屑于跟陳江平說話,讓小弟對付陳江平就行了。
后來小弟們實在不重要,他才親自出馬,為此他還一改之前的常態,從黑著臉變成和藹可親的模樣。
當著這么多的人變臉,縣委書記不要面子的嗎?
這還不是為了把陳江平徹底給按死?
哪里想到,陳江平還留著這么一手。
這個消息一放出來,郝安國就知道自己這一趟白跑了,不僅白跑,還像一個小丑一樣在陳江平面前來回跳躍。
真是把臉都丟盡了。
想到這里,郝安國對蔡成道:“裁成同志,等會就跟市紀委負責丁萬七案件的同志聯系一下,看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案件,如果屬實,我們一定要慎重對待。”
“好的,郝書記。”蔡成道。
一旁的張永祥出聲道:“郝書記,您還有其他地方要巡視,這里是不是先到此為止了?”
看似詢問,實則是在給郝安國解圍,他看得出來郝安國已經坐不住了,如果他自己開口離開,那就跟灰溜溜逃走有什么區別?
這個時候小弟就要發揮作用,而且還不能靠郝安國去提醒。
這就是眼力勁。
身為組織部長的張永祥,郝安國的絕對心腹,這一刻在第一時間出聲給郝安國找臺階下。
郝安國一臉嚴肅地點頭,看了一眼手表上時間,正色道:“確實要趕往下一處地方視察了,好了江平同志,我們對于這個礦區的視察就先到此為止。
后續的問題,你要多跟你們鎮上的同志溝通,如果不是很急的問題,要多聽取老同志的意見,多聽聽大家的想法。
如果有什么困難,也可以向組織上提。”
“好的郝書記,我知道了。”陳江平面無表情地道。
正常情況下,兩人說完后會相互握手。
但是這一次,兩人都非常默契地仿佛忘記了這個禮節,郝安國在眾人的擁護下快速離去,陳江平也沒有送他們出去,直接站在二樓目送著他們離開。
王騰和顏小兮站在陳江平的兩側,王騰豎起了大拇指對陳江平道:“領導,你真厲害,這么多人都說不過你。”
陳江平笑了笑,然后輕輕搖頭,道:“不是我口才好。而是……因為我站在正義的一方,我本來就占著理,所以無論他們如何巧善辯,都無法改變平安礦業違法事實。
我心懷正義,所以凜然不懼。
如果我本身行為不端,他們早就找到漏洞把我按死了。
因為我行得正坐得直,我無悔于心,所以才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