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人前腳剛走，后腳秦妄叫來的幾個保潔就過來了。

領頭的人正是柴媽。

夏淺淺看到柴媽的下一秒就大感不妙。

果然，在客廳全部恢復原樣，把人送走后沒多久，夏淺淺就接到了秦老爺子的電話。

“淺淺，聽說你那個叫、叫、哦對，叫小雅的朋友家里出事情了？”

夏淺淺飛快看了眼秦妄。

秦妄面無表情回視著她，夏淺淺就知道果然是柴媽說的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小雅跟她媽媽吵了一架。”

“就是上次那個不幫自己女兒，幫男朋友女兒的女人？”

夏淺淺微微睜大眼睛，慶幸安向雅燒水去了沒聽到這話的同時，還驚訝于秦爺爺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不過她知道秦爺爺是出于好心才打聽那么多，于是耐心回答：“嗯，就是她。”

“嘖！這樣的女人，有什么資格當媽？”

“世界上那么多千方百計想要孩子要不上的，怎么偏偏就讓這種沒心的人當了媽？”

秦老爺子在電話里痛罵了陳玉一分多鐘，這才終于說起正事。

“淺淺啊，我是這么想的，你跟小雅呢，雖然說是在自己家里住，但是兩個女孩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不方面，不安全的地方。所以我想著，你要不要在開學前跟你朋友一起搬過來，回家里來住？”

“一方面呢，是家里可以更好地照顧到你們，那么多傭人呢，閑著也是閑著，照顧你們也好有點事做，我這薪水就沒白開。”

“另一方面呢，我一個老頭子在家里無聊，你們在我旁邊，也好陪我說說話。”

“還有啊，你們在外面，總歸是有不少開銷的，但是回了家，至少吃飯和水電的開銷就省了。你說是不是？”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安全問題。咱家你是知道的，別說你朋友她媽了，就是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絕對不可能發生你們被人欺負的事。”

秦老爺子說盡了一切讓她們住過去的好處，幾乎說得舌頭都快抽筋了。

直到安向雅燒好水，給秦妄泡上她在保潔阿姨走過嘚瑟過的“自制百香果茶”，秦老爺子才終于問起她的意思。

“淺淺，你覺得怎么樣？”

夏淺淺很不想傷老人家的心，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對不起啊，秦爺爺，我們就不搬過來住，麻煩您了。而且我們很快就要提前住到京都去，搬來搬去也麻煩。”

秦老爺子那頭靜了一瞬，問：“這么快就去京都？暑假不是還有二十幾天嗎？”

“也不是馬上就去，準備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再過去，提前適應適應。”

“那你這一個星期也可以先住過來嘛！要是覺得搬東西麻煩，那就不搬！家里什么都有現成的，有什么需要，你跟柴媽說一聲，讓她去買！”

“真的不麻煩了，而且我朋友也不習慣。”

安向雅在旁邊瘋狂眨眼詢問：什么不習慣？

夏淺淺佯裝沒看見安向雅眨得快要抽筋的眼睛，說：“不好意思啊，秦爺爺，出發之前我會來看您的。”

“那這樣，今天晚上你們過來吃飯，正好我有開學禮物要送給你。”

拒絕了搬過去，吃飯再拒絕的話也說不過去。

夏淺淺只好說：“好，那我們過來吃晚飯。”

“成，就這么說定了，五點半開飯，你早點過來還可以陪我下下棋，我的棋藝最近大有長進，你現在可不一定能下得過我了。”

“好。”

客廳里很安靜，哪怕夏淺淺沒開免提，秦妄還是全程都清晰地聽到了她跟秦老爺子的對話。

他的眼皮輕輕跳了兩下，說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