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在寧靜的清晨很是清晰。
不多時,主臥室的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蔣婉。
看到臥室的燈還沒關,而我也看著她的方向。
蔣婉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一丟,坐在窗邊靠在我肩
膀上:“你怎么還沒休息?是不是在等我?”
我一愣,突然也意識到自己明明已經非常疲倦,但就是
沒有休息,直到看到她回到家。
“不是都跟你說了,不要等我,早點休息?”她捧著我的
臉,與我對視。
我注視著蔣婉的雙眸,心中一陣刺痛。
蔣婉的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即便她已經脫
掉了外套,那股刺鼻的味道也仍舊彌漫在我們之間,久久不
曾散去。
蔣婉認識的人,還在醫院,能讓她陪伴一整晚的,我想
不出別人,只有勒然。
果然,她是去見了勒然的吧。
心中的痛意一陣陣襲來,我卻沒有開口質問。
我找不到質問蔣婉的理由和意義。
如果她心里真的有我,就不會在上一秒許下要重新開始
的諾之后,跑去守著勒然一整晚。
我垂眸,像是在看她:“婉婉,程秘書打過電話來,今天
他出差了嗎,為什么沒跟你在一起?”
我的話,讓蔣婉身體微微僵硬,她愣了一瞬才答道:“他
怎么給你打電話?說了什么嗎?”
她是怕程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
只可惜,程巖的嘴很嚴,不會說出任何對蔣婉不利的
話。
即便他也跟我一樣,很討決勒然的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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