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回來的時候，看上去有些疲憊。

我下意識的想開口詢問，卻被這種潛意識的反應所震驚。

她看到我時，擠出一抹笑：“等很久了？”

我搖頭：“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她沒拒絕，只是坐在我身邊的位置上，靠在我肩膀上：“借我靠一下。”

我沒說話，挺直脊背，讓她靠著休息。

不知過去多久，她的聲音才傳進我的耳朵：“你說有事跟我說，到底是什么事？”

我微微側頭，只能看見她的發梢：“外公外婆說，希望我們能回國過年，他們打算提前帶小念柒到國內的晉家老宅去住一陣子。”

“他們想讓我問問你，看你是否同意。”

她“嗯”了一聲：“外公外婆不會害柒柒，我同意。”

我能感覺到，她似乎真的很累，不由得皺眉：“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她還是什么都沒說。

我沒有強求，只是問她外公外婆希望我們回去過春節，她有沒有什么其他安排。

蔣婉似乎終于意識到我找她到底要商量什么：“為什么不在f國過春節？”

“你媽媽的骨灰，應該被安置在f國了吧？”

想起我媽媽，我笑著搖了搖頭：“對我媽媽而，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蔣婉抬頭凝視我，忽然笑了。

這一瞬間，我感覺她的眼底有了光芒，不像她剛從外面回來時，那么頹喪：“在這一點上，我和婆婆的想法一樣。”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