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我誤會了。”
墨承白看著方悅可手機上的諸多消息,微微瞇了瞇眼后,沉黑的眼眸也恢復了平靜:“悅可,我的性格謹慎慣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當然不會對你介意,誰叫我對你一直有無限的包容……”方悅可聽著墨承白終于放松下來的話語,心口驟然一輕,之前還沒流完的眼淚又開始滴滴答答地掉了下來:“承白,我是全世界最希望你好的人,但我希望你下次別再懷疑我了,不然我真的會很傷心的。”
方悅可聲音又輕又柔地說著,像是在訴苦,又莫名像是一種和他腦中經常響起的魔咒一般的暗示。
他不應該懷疑方悅可。
不然她傷心,他也不會好過。
于是細密的疼痛又開始在墨承白的腦中升騰,但是額角青筋拱起,他卻只看著方悅可道:“文件我已經簽好了,你如果沒什么事,就把東西送去法務部蓋章吧。”
“……好。”方悅可微微頓了頓,半晌后,她才僵硬微笑著從辦公室中走了出去。
只是離開了辦公室,關上門后,她的神情也瞬間變為了猙獰。
因為她本以為在她剛剛那樣說后,墨承白會立刻對她保證再也不懷疑她,可沒想到這個男人最后也只是叫她出去。
看來,墨明玉和童文潔說的都沒錯,這個男人真的在逐漸恢復,不可能再變回去了。
方悅可暗暗地想著,心中冰冷,眼里卻是越發強盛的陰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