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刮起一陣陰風。
程時秋下意識頭皮發麻,胳膊上全是雞皮疙瘩,但他收緊了拳頭憑著感覺繼續往前走。
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上方的燈光頻頻閃動,忽明忽暗的,無形之中便增加了那種難的窒息感。
突然,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
他本能地打了個哆嗦,腦子里一片空白。
只聽得身后傳來一聲低啞嫵媚的笑聲:“呆子,你怕什么,奴家又不會吃了你。”
這聲音太過陰柔尖細,即便女子聲音并不難聽,而今也只剩下滿堂的恐怖。
更何況,中式恐怖最是嚇人。
今天剛來這家飯店吃飯時,他只覺得環境好,造的假山池塘長廊綠植,可謂是一步一景,格調和氛圍感都出來了,而今再重新回想起來,似乎哪里都透著詭異。
他不敢回應那東西,甚至還走快了幾步。
但糟糕的是,那東西好像如影隨形一般,一層又一層的冰涼無端將他裹了個透,肩膀上沉的厲害,每一步都跟灌了鉛似的,艱難的很。
“你怎么不理奴家啊,公子,你便回頭看看奴家吧!”
程時秋這輩子從沒有像這一刻般討厭女人。
是那種又害怕又膩歪的討厭。
女子糾纏了幾分鐘,見程時秋半點反應沒有,終于惱怒起來:“公子,奴家甚是心悅你,倘若公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莫怪奴家不溫柔了。”
“你不溫柔一個試試。”
話音剛落,這東西就被撕開了空間裂縫出來的盡歡一把掐住后衣領,團成皮球,狠狠砸進假山下的荷花淤泥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