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其實是氣話。
我相信即便到今天,蔣婉的心里肯定還有我。
不管是因為雙腿受傷導致的心理問題,還是她因為柳青吃了醋。
如果不是因為還愛著,她都不可能有任何情緒波動。
但還是那句話。
既然已經決定分開,不論我們心里有沒有彼此。
我總歸不可能一次一次在她的示弱下答應復合,隨后又被她無情的拋開。
我想了想,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理智一點:“蔣婉,如果你還有生理需求,可以去找其他人,但......千萬不要再玩弄任何人的感情。”
“人都是有血有肉會疼的,不要傷害任何一個愛你的和你愛的人。”
我想,就算蔣婉現在需要依靠輪椅出入。
但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找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或者像她說的那樣,只為了她的錢,能不讓她的自尊心受挫的人,也不是難事。
蔣婉并沒有回應我的話,只是盯著我看了很久。
看著她身上被汗水打濕,鬢角的發絲貼在臉上的狼狽模樣,我強迫自己不要心疼。
只是僵硬的轉過身去:“蔣夫人和家庭醫生就在外面。”
“我讓他們進來幫你清理一下,你的病還沒好,如果不及時處理,很有可能會讓病情加重。”
說完,我抬腳就要離開。
沒想到,蔣婉卻突然叫住我:“晏隋,你是不是還在關心我?”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們都是成年人,再糾結我心里有沒有她,并不能解決什么。
分開,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決定。
只是我們中間還有三個孩子,不可能因為我們的感情沒辦法延續,就老死不相往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陌生人。
我走出主臥,把蔣婉的情況告訴給了家庭醫生和錢姨。
錢姨立馬安排人幫蔣婉更換干凈的衣物和被褥。
家庭醫生也在蔣婉換好衣服后,為她重新檢查了身體。
我沒有再走進主臥。
蔣婉不希望別人看到她不能自理的樣子,我也愿意尊重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