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正業更加自卑了……
這些不同門類的獎項,真的比他從小到大的獎狀還多。事實上,他從小學開始每學期都會有獎狀。
果然席書顏如同她小嬸嬸說的,玩都能玩到211大學。
羅正業是考進了985,可是他真的是沒日沒夜玩命刷題考出來的。
他是年紀輕輕就坐到了處級干部的位置上,但也是年輕時被職場老手毒打了多次才捂出了一些真相。
他是在省城買了房買了車,可是如果不是有齊玫幫助,只怕他到現在連個廁所也買不動。
可是席書顏,她到底付出了什么,可以得到這么多?不過是,比別人會投胎罷了。
如果說女人結婚好比第二次投胎,羅正業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為自己改寫命運。
春節后,春分至,萬物復蘇。
羅正業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往席書顏家跑,再就是入睡前與齊玫發幾條不咸不淡的微信,自我感覺良好。
沒想到的是,全區的一季度開門紅工作會剛剛結束,羅正業就收到了組織部的調令。
看著加蓋了公章的調令,羅正業的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
化工廠的事情還沒有大結局呢,怎么他的調令就已經送到他的手上了呢?
按道理說,區委辦公室副主任要動,至少主要領導要提前談個話吧!
怎么連談話都省了?
于是,羅正業慌忙火急等不到晚上,大白天就揣著熱乎的調令到了唐海斌辦公室,卻得知唐海斌去市里調研去了。
但是羅正業坐不住啊,只得給唐海斌打去電話,把調令的事情跟他說了,請他現場電話里指導一下。
唐海斌身邊圍著一圈人,也不方便跟他詳聊,況且……他早在昨天就知道這張調令的事情。
于是讓羅正業去找席澤山匯報,讓他聽聽席澤山怎么說。
并且告訴他,席澤山幾天前也收到了調令,現任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
羅正業先是一驚,又是一喜,再又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席澤山以前在省委宣傳部做常務副部長的時候,不少聲音說他老了苗了,大概過幾年進省委巡視組,做幾年組長就要退休了。
不曾想,宣傳部到組織部,看似沒什么變化,其實是搖身一變成了實權派。
現在大權在握,多少人都高攀不起了。
如果席澤山是自己的岳父,別說這張調令了,只怕多少人要從圍獵他開始找席澤山的突破口了。
可自己畢竟跟席書顏沒有結婚,在婚前席澤山肯不肯幫忙也確實猜不出來。
更何況羅正業與席書顏雖然“談”了幾個月,但并沒有公開,多數約會場所都是席書顏家里,根本沒有人知道他與席書顏有這么一段感情。
而且,別說別人不知道,就算自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