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躺下,張玉強無視身上傳來的疼痛,道:“我能問一下現在咱們在哪里嗎,這里既不是平州,更不會是省城。”
“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張總都已經分析出了這兩點,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的確不在平州,更不在省城,至于到底在哪里,你也不需要知道,如果你精神不錯,我不介意咱們現在就開始進入審訊程序,你要清楚,在你身上可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省廳一把手并未將他們在衡州的消息透露給對方,這也是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
省里已經特意強調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的將人轉移到這個地方,也正是考慮到張玉強身上牽扯面太廣,所以參與到這次事情當中的所有人,都不是省廳的直接人員。
看著走進來的醫生,張玉強平靜的說道:“還是讓醫生先幫我處理傷口吧,至于審訊的事情,還是等我徹底恢復了再說吧,你看我現在這個狀態,指不定什么時候又昏迷過去。”
笑著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張玉強,省廳一把手直接走出了病房,不過他卻并沒有離開太遠,而是站在病房外,給省城打了一個電話。
“徐書記,張玉強已經恢復了,是不是可以對他進行審訊?”廳長將這邊的情況直接匯報了過去。
接到電話的徐天,剛好和馬正義在談論著目前的情況,遲疑了片刻之后,道:“咨詢一下醫院方面,如果病人的情況允許,你們就直接進入審訊,不過切記要對審訊內容保密。”
“我知道怎么做。”得到了省里允許,省廳這邊也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行動,想要撬開張玉強的嘴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盡快開展審訊工作,那么拖下去的時間只會更久。
和醫院方面了解了張玉強的具體情況,可以說目前已經沒有了什么大礙,主要的還是傷口的消炎。
得知這一情況之后,廳長果斷做出了安排,將張玉強從衡州醫院轉移到了他們在這邊的一處秘密據點,這也是在確定將張玉強轉移至衡州之后,臨時找的一個地方。
省城,省委書記辦公室,此刻馬正義正一臉凝重的坐在徐天的對面,道:“徐書記,平州那邊已經傳回來了消息,平州政法委書記似乎和張玉強也有牽扯,就在剛剛還訂了一張離開平州的機票。”
“看來這些人已經開始坐不住了,他們應該已經察覺了醫院那邊的不對勁,不過這也正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情況,讓你的人繼續盯著這個政法委書記,我相信這件事絕不僅僅只是牽扯出一個政法委書記。”徐天面色凝重的說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開始慢慢的有人浮出水面,也確實到了該結束的時候,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徐天才會讓省廳開始對張玉強的審訊,而且目前這個局面,張玉強的關押地址還不能被人知道,所以省里的一些人并不適宜在衡州露面。
馬正義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和肖致遠通一下氣,畢竟他是平州的市委書記。”
“暫時不需要,這件事不管發展到什么程度,都不要和肖致遠聯系,他現在的重點是如何挽回這幾件事給平州帶去的負面影響,而且平州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僅僅只是一個政法委書記,絕不是結束。”馬正義伸手打斷了對方的話,對于這件事他有著自己的考慮。
點了點頭,馬正義并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他知道雖然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但還沒有到真正收網的時候,更知道一個政法委書記很有可能還會牽連出更多的人,如果這個時候冒然行動,那只會讓背后那些人警覺。
“我已經從平州離開,等到了新地方會給你一個新的號碼。”給省城那位發了一個信息,政法委書記便直接關機,轉身看了看身后的平州,有些不舍的走進了安檢通道,只是他的臉色卻并沒有那種離開的喜悅,看起來更有一種面如死灰的感覺,畢竟這次的離開,并非和他想象中的一樣。
離開平州并不意味著安全,這一點作為政法系統的老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即便是上了飛機,他的心也沒有能夠完全的放下來,或許只有等到真正踏上飛往國外的航班,只是他并沒有發現,自己一直都處在監視當中,即便真的離開了平州,也沒有辦法走出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