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省委書記并不會待在辦公室等肖致遠,況且本來約定的時間就是下午,所以趕到徐天辦公室之后,肖致遠并未能夠在第一時間見到對方。
平州的情況到底如何,肖致遠現在還不清楚,他現在有些后悔讓胡楊跟著自己一起來省城,否則這會倒是可以讓對方在平州,幫忙了解事情的動向。
紀委突然將肖戰國帶走,肯定不會是臨時決定的,相信他們手里一定掌握了充分的證據,無論這個證據的真實性如何,至少目前自己無法無求證。
在省委接待室內,臉色嚴肅的肖致遠感到有些獨木難支,猶豫再三,他還是撥通了平州療養院長姜宏波的電話,之前和劉雙全見面,對方就說過,療養院內并非很安全,如果真的有事情聯系,只能通過姜宏波。
電話被接通,肖致遠冷聲說道:“我需要立即和劉書記聯系,麻煩姜院長幫忙。”
“我這就去劉書記的房間。”姜宏波從對方的口氣中聽出事情有些嚴重,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放下電話,肖致遠一臉愁云的抽著煙,一旁站著的胡楊這會也是不敢上前打擾,這樣的氣氛保持了十來分鐘,肖致遠手里的電話這才響了起來。
“肖書記,我是劉雙全,姜院長說你有急事找我,想必是為了肖副局長的事情吧。”劉雙全在自己的房間內,用姜宏波的電話,和肖致遠取得了聯系。
聽到對方的話,肖致遠一點也不意外,而是直接開口說道:“我想請劉書記幫忙了解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致遠絕不相信這件事只是一個意外,昨天一切都還好好的,對方甚至昨晚還參加了陳國斌的飯局,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僅僅幾個小時之后,就傳出被紀委帶走,顯然這里面發生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肖致遠倒也沒有否定,道:“看來姜書記已經知道了,我這會人在省城,我擔心這里面存在什么問題,所以才給你打電話。”
“我明白肖書記的意思,只是我人在療養院,想要掌控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只能利用我的關系,幫你了解目前事情的動態。”盡管他選擇相信肖致遠,但劉雙全還沒有確定自己是否要和對方站在一條線上,他這會完全可以出現在紀委辦公室,但那樣只會告訴所有人,自己之前的抱病休養只是一個借口。
劉雙全還不想這么快的暴露自己的意圖,所以他不會選擇親自出面解決這件事,當然對方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那就說明對自己的信任,他自然也不可能完全的拒絕,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一個辦法。
和對方聯系,肖致遠本就沒有指望對方能夠改變這件事,因為從之前自己所料及的情況來看,即便劉雙全這會從療養院出去,也不見得就能左右局勢,他需要的是了解平州的動向,在自己和省委書記見面之前,不要再有什么意外發生。
握著電話的肖致遠,在聽到對方這番話之后,臉色有所緩和,道:“劉書記只需要幫我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就行,這件事等我回平州之后再做定奪。”
在和劉雙全打完電話之后,肖致遠這會已經從剛剛焦急的情緒中調整過來,他現在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肖戰國會在這個時候被紀委帶走。
羅厚平和陳國斌在和自己見完面之后,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碰頭,而目的就是為了商討應對之策,在所有可能知道昨晚事情的那些人當中,除了那個不明身份的舉報人除外,他們最沒有把握掌控的可能就是肖戰國。
昨晚的飯局只是一個試探,而結果顯然無法讓陳國斌滿意,所以才會有今早紀委的行動無論怎么樣,不管肖戰國是否已經將昨晚的事情告訴自己,對陳國斌他們都不會是一件壞事。
假設肖戰國將事情都告訴了自己,那么他們完全可以說是肖戰國在報復,而如果整件事并不是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那對于陳國斌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畢竟這樣也可以清楚掉一個眼中釘,何樂而不為呢。
肖致遠的這一切推斷,其實都是建立在陳國斌他們不知道自己手中掌握了證據,也就是那天晚上執法記錄儀,記錄下的影像資料,而這也是他目前手中唯一的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