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確定,我辦公桌上出現了一封信,約我下午四點去西京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見面。”在陳信明面前,肖致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保留。
陳鳴明躺在酒店的床上,臉色陰沉的說道:“你給我安排的這家不正是西京大酒店?”
經對方這么一提醒,肖致遠差點忘了這件事,拍了怕自己的大腿,道:“我怎么將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既然你也在那家酒店,那么你幫我去試探試探那個房價到底是什么情況。”
明白對方的擔憂,陳信明自然不可能拒絕對方的要求,笑著說道:“我一會就去幫你了解情況,但我勸你最好能夠給自己制定好退路,否則千萬別來,這不僅僅是害了你自己,甚至會害了你的那位朋友。”
肖致遠何嘗不知道這一切,所以他才會給對方打電話,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好的建議,只是他之前似乎忘記了對方也此刻也住在西京大酒店。
距離下午約定見面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肖致遠開車陳信明的那輛車出現在了西京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此刻的他正在等待著樓上傳來的消息,一旦陳信明那邊確認那間套房沒有問題,那么自己便可以選擇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就在四點還差五分鐘左右,肖致遠的手機便傳來的叮的一聲提示音,看了看上面的短信,隨后便走下了車。
短信是陳信明發的,在樓上查看了幾個小時,確認沒有特殊情況存在,這才在最后幾分鐘的時候,給肖致遠發送信息。
畢竟都是老江湖,至少陳信明能夠算得上老子輩的,現如今的那些小混混在他眼里,真的什么也不是。
來到指定的房間,肖致遠按響了房間的門鈴,而當酒店房門打開的一瞬間,肖致遠站在原地足足愣了有好幾分鐘。
“肖廳長如果不怕被人發現,那么你可以選擇一直站在那里。”房間內的人似乎不太滿意對方的態度,所以此刻說話顯得有些生冷。
左右環視了一圈,肖致遠這才閃身走進了房間,并隨手將門關上,詫異的問道:“如果我沒有認錯人,你應該就是那位躺在床上的患者,也是當年車禍發生地段的那家小賣鋪的老板。”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人,咱們也在幾天前剛剛見過。”中年男人一臉的從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擔憂和緊張。
肖致遠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那天他去拜訪小賣部的老板,發現對方早已經就是臥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的病患者,而且神志也不清晰,所以他便放棄了這條線索的調查,卻不曾想,自己這個老江湖,居然也會被蒙蔽過關。從上到下大量了對方一番,從身材,臉型來看,確實和自己前兩天天見到的小賣鋪老板不太一樣。
盯著對方足足看了有好幾分鐘,肖致遠這才開口說道:“我不太清楚當初那件事為什么沒有結果,但你作為一名知情者,為什么到現在才將實話?”
“你知道那天你過去見我,為什么會見到一個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嗎?”開始的時候,兩個人說話還有些火氣,現在反倒是電話那頭的人變得心平氣和。
肖致遠搖了搖頭,但這并不表示他沒有想到,當然這一切只有從當事人的口中說出來,才最足有戰斗力,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我可以這么和你說,我躺在床上裝病,已經有了將近四年的事情,而在四年前,我過的日子幾乎是生不如死,如果我不這么做,可能現在你就沒有機會能夠見到我。”
點了點頭,肖致遠能夠理解對方這么多年所遭受的委屈,這本就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況且當年如果沒有人舉報,即便面前這位中年男人看到了什么,真正的肇事者還是能夠想辦法給解決。
只是還有一點,肖致遠不太明白,對方是如何將那個信封夾在自己的文件中,從而送到自己的辦公桌上,雖然眼下重要的是八年前的那件事,但這些小事也不能完全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