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慶功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不知道這件事會對自己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但既然肖致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而且從對方的口氣中,似乎這件事真實存在,那么對方就一定會緊抓著不放。
肖致遠在紀委這邊的同時,陳國斌的辦公室內,羅厚平這會卻略顯高興的說道:“陳書記,這下你可以放心了,肖戰國的事情已經移交了司法部門,而且肖致遠那斌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
“但愿如此吧,我這兩天眼皮一直跳,總感覺要出什么事,你去和檢察院那邊聯系一下,讓他們盡快把事情落實下來,以免夜長夢多。”陳國斌顯然沒有對方那么的樂觀。
見對方似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羅厚平心里也感到很無奈,道:“陳書記,你不要在這里自己嚇唬自己,從早晨到現在,肖致遠那邊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我擔心的就是肖致遠那邊沒有動靜,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肖致遠很有可能是從肖戰國的口中,得知了那晚的事情,而且今天上午,對方壓根就沒有出現在市委。”陳國斌看待問題的角度顯然要更加的全面,而且他的擔心也并不是沒有任何的道理。
羅厚平給對方遞了支煙,并幫忙給點上,笑著說道:“你不是和省里已經聯系了嗎,真要有什么情況,相信上面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況且吳慶功他們那邊并未收到任何的消息。”
正說著,陳國斌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的號碼,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示意羅厚平不要吱聲,這才按下了接聽鍵,道:“老領導,是不是省里有什么動靜?”
“省紀委調查組已經從省城出發,目的地正是你們平州,但所為何事并不清楚,這件事也沒有經過研究,而是直接由省委徐書記下達的指令。”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在不清楚調查組去平州目的之前,一切都只能是揣測。
聽到這個消息,陳國斌的手機差點掉在桌上,慌忙將電話再次放在耳邊,他低聲說道:“謝謝老領導,我知道了。”
通話時間很短,除了這個消息之外,并未再多的話語,陳國斌的心里著實有些著急,省紀委在這個時候來平州,而且事先沒有任何的消息透露,這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看到對方在接完電話之后臉色驟變,羅厚平趕緊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道:“怎么了陳書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省紀委的調查組已經出發,目的地正是咱們平州,至于什么原因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我感覺似乎調查組這次就是沖著咱們來的。”陳國斌很清楚剛剛給自己打電話這個人在省里的位置,如果連對方都不能得知調查組此行的目的,那就足以說明事態的嚴重。
羅厚平的心里咯噔一下,不過還是自我安慰般的說道:“陳書記你先不要自己嚇自己,調查組過來不一定就是沖著咱們,也可能是為了肖戰國的事情,又或者是其他咱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愿如此吧。”陳國斌現在也只能這樣去說,他們現在唯一抱有希望的就是那晚發生的事情,沒有人手里掌握一手證據。
從吳慶功的辦公室離開,肖致遠也接到了徐天的電話,對方告知關于陳國斌的事情,省紀委已經安排調查組前往平州,省里也下達了一份相對保密的文件,那就是對陳國斌直接采取相關措施,相關調查后續會進一步展開。
省紀委的行動時間,要比肖致遠想象得早一些,這也說明了上面對自己整頓平州的支持,眼下平州的情況,確實也需要一個契機,以此來打開缺口。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句話用在陳國斌的身上一點也不為過,省紀委調查組的人并沒有讓他等太久,到達平州之后第一時間便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
在見到這幫有些面生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陳國斌知道自己先前的安慰也僅僅只是安慰而已,眼前的一切都告訴他,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沒有做任何的掙扎,也沒有質問面前這些人的來歷,陳國斌主動上前說道:“我跟你們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