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連朕的寢宮也敢闖?”女帝垂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平城。
其他人也都是臉色煞白,跟著他一起進來的禁軍侍衛們,還有后來跟隨他的兩個副統領也一起跪下。
其中一個跪著顫聲道:“陛下饒命,是平統領說六公主和南王世子謀害陛下,還說要逼著陛下把皇位傳給六公主,我們是來救陛下的……”
說話就會被當成出頭鳥,女帝身邊的宮女抬手就把巴掌落在那人臉上:“女帝早就說過,她養病期間一切事物交給六公主處置,你們都是宮中禁軍,連我都告訴你們女帝不許人進入,你們還敢朝她動手?”
女帝確實是在釣魚,她只確定禁軍之中有人不軌,但卻沒想到,另外兩個副統領可以跟著平城一起闖宮。
如果不是她的病好了,豈不是真的要死在自己的女兒手上?
那宮女氣得發狂,又一巴掌甩在那人臉上。
那人低頭求饒:“我們也是怕陛下真的被人陷害,都是平城統領帶著我們過來的,是四皇子的吩咐,四皇子也這么說……”
“他們怎么說,你們就怎么做?”
“我只是下屬……”
“陛下給你們副統領之位,是讓你們無條件服從統領的嗎?”
他們也有核實口諭的權利,也有察覺事情不對不聽命令的權利。
女帝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四皇子嚇得瑟瑟發抖,連聲喊自己是被長源公主蒙蔽。
而長源公主此刻已經一不發,別人或許還有一辯之力,她這個主謀,是怎么都逃不過了。
“兒臣只是擔心母皇的身體……”
女帝眸色深寒。
“這話你剛進來時說,或許還有點用。可你見朕躺在床上無法起身,就逼著朕立儲。”
這話一出,在場所與人都仿佛無話可說了。
他們都知道女帝的性子,女帝性子一向平和,她不會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對人動手,可如果擺明了的事實,她也絕不會手軟。
他們現在只希望如果領死,只到自己就好,別連累家人。
外面的黑甲衛進來報告,說是查到了放火的宮女,連刺客也被抓住了,是凈了身的太監。
宮女被抓到現在,一句申辯都沒有,但刺客試圖尋死被攔下。
“把他們拖下去杖斃,讓外面那些人好好看看,敢背叛朕,是什么下場。”
“陛下饒命……”
“我們是被蒙蔽的……”
那幾個人跪在地上求饒,女帝揮手,黑甲衛將他們全都拉下去。
但除了他們三個以外,其余奉命行事的禁軍倒是沒有受到責罰。
女帝看向四皇子,幽幽道:“你是朕的兒子,你說,朕該怎么處罰你呢?”
四皇子臉色慘白,強撐著顫聲道:“兒臣真的不是故意的……”
“傳朕旨意,四皇子終身幽禁,非死不得出。”女帝冷聲。
四皇子慘叫起來:“母皇,求母皇不要這樣對兒臣,母皇殺了兒臣吧,這讓兒臣比死還要難受!”
女帝哦一聲,揚起下巴:“你說,你想死?”
四皇子一怔,不會的,母皇不會殺他的,至少這些年,母皇對他一直還不錯,怎么會殺他……
女帝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嗤笑一聲:“真想死,回府以后就自盡吧。”
這兒子要是有尋死的勇氣,她還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