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簡直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一個男子,為了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變成這樣,真是丟人。
貴妃也氣得牙癢癢,她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把白子淵拉回來:“你鬧夠了沒有?人家連生辰貼都有,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再鬧下去,只會讓她覺得你厚顏無恥貼上去,只會丟人!”
白子淵看看老皇帝,又看看貴妃,心中升起悲涼的感覺。
為什么他的父皇和母妃都不幫他?
他看看蘇絳雪,蘇絳雪察覺到他的目光,立刻嫌棄的移開了。
“王爺……”楚舞兒上前扶他,低聲道,“您還是先坐回來吧。”
白子淵猛地抓住楚舞兒的手,手上的動作加重,捏的她骨頭都有些疼。
“王爺,”楚舞兒的眼淚頓時冒了出來,“你捏疼舞兒了。”
白子淵眼中滿是失望和無奈,將她松開,又回頭看陸煥:“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早說是你,還要裝模作樣說自己叫什么陸玄墨?”
陸煥的聲音里沒有半點起伏:“玄墨是我的字,端王殿下有意見嗎?”
蘇絳雪心跳漏了一拍。
老皇帝垂眸看著殿上的幾個人,他心中雖然還有疑問,卻也不打算現在在追究了。
蘇絳雪嫁給陸煥,也算勉強合他的意。
至于他心中的疑問,之后再問也來得及。
“你們的婚事,朕準了。讓禮部挑個良辰吉日,你們擇日便成婚吧。”老皇帝一錘定音。
“父皇!”白子淵深深的感到什么叫無可奈何。
“王爺,”楚舞兒撲過來,哽咽著低聲勸道,“事已至此,王爺就放棄吧,姐姐和陸大人有生辰貼,這是天定的姻緣。就好像你我一樣,有芙蓉玉做信物,都是天定的姻緣,王爺還是順應天命吧。”
現在蘇絳雪也要嫁給別人了,楚舞兒再次提起芙蓉玉,希望白子淵能看在從前的份上,想起她的好,從此只愛她一個人,最好再把她扶正。
可白子淵卻仿佛沒聽到一樣。
蘇絳雪的心思半點都不在芙蓉玉上,楚舞兒要拿那塊玉爭寵就去爭,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是一不發的看著陸煥,將這些日子與他相處的點滴都回想一遍。
虧她剛才還在殿外求他救小玄子,她怎么會這么笨,半點都沒看出來……
“說到芙蓉玉。”陸煥突然的開口,把蘇絳雪的思緒拉了回來。
楚舞兒心中一驚,下意識覺得慌亂,這個該死的錦衣衛指揮使,不會要說出什么對自己不利的話吧?
“端王剛才說,我和絳雪的婚事,只有兩封生辰貼,說不定我那封是撿來的,不能當做證據。臣也覺得這話有理。”陸煥道。
白子淵聽他這么說,立刻抬起頭。
蘇絳雪也微微揚眉,不是他在陛下面前努力陳情,說他們就是指腹為婚么?現在又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臣還有一件物證,是當初指腹為婚時的信物。”陸煥說著,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掏出一塊泛著紅粉色的玉佩來。
蘇絳雪一眼認出來,那不是她的芙蓉玉嗎?
是她母親留給她的玉。
陸煥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著玉上系的絲線,將玉展現在眾人面前:“當初蘇夫人命人用一塊玉石打造了兩塊玉佩,我和絳雪分別擁有其中一塊,算是信物。”
楚舞兒的臉色霎那間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蒼白,仿佛有一盆冰冷的水將她從頭到腳澆透了。
白子淵也看到了那塊玉,一下子甩開楚舞兒,直勾勾的盯著陸煥手里的芙蓉玉:“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