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錦衣衛一左一右已經將他鎖拿起來。
先前那侍妾驚慌失措的退到一旁,幸而也沒人關注她這樣的小角色。
江百戶神色淡漠:“端王縱容側室擾亂宮闈,致使陛下突發疾病,其行可誅,奉太子之命,將端王鎖拿下去,帶回刑部候審!”
老皇帝突發疾病?
太子的命令?
白子淵驀地瞪大眼睛,他走的時候老皇帝還好好的,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突然就變成了太子的命令?
太子雖是太子,可這么多年早已名存實亡,他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對自己動手?
可是他膝蓋疼得厲害,稍有一動,身后的兩個錦衣衛就會死死將他按下去,幾乎要卸了他的肩膀。
他忍者劇痛怒聲道:“是您們害了陛下,你們要篡位,你們這是在公報私仇!”
“這些話,你留著到刑部大牢里去說吧。”江百戶擺擺手,讓人把白子淵帶下去。
端王府暫時封禁,府中所有人等一律不許進出。
白子淵下獄速度之快,甚至根本沒機會聽到宮中傳出來的任何消息。
只是到了刑部,被關押進牢房之后,他嚷著要見刑部主司,才有守衛恭恭敬敬告訴他:“陛下病重,輟朝三日,主司大人休沐去了。”
“父皇怎么會病重?”白子淵將光禿禿的手臂從牢房的欄桿里伸出來,直看得那守衛十分驚駭。
但他畢竟也算見識過世面,白子淵罪名未定之前,他也不會太過苛責。
守衛道:“這小人就不知道了,還請王爺在這里稍等幾天,想必以后就會有消息了。”
“王爺要是冷了餓了,盡管吩咐我們,我們一定好好照顧王爺。”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白子淵想叫他,他卻完全不停留。
到這個時候,白子淵才確定,今晚之后,一切都變了。
虧他還以為今天的局是針對他的,是專門讓他看清那孩子不是他的,他被楚舞兒戴了綠帽子。
之后又假借他的手,讓蘇鳴玉重歸蘇家,還得了國公的爵位。
再后來,更是將雁門關事件的隱情揭露,逼著老皇帝同意不讓他去審,將他禁足在府。
原來不止于此。
原來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自己,根本就是陛下。
可是雁門關的事,怎么可能會有問題?
難道父皇真的鳥盡弓藏,甚至不惜勾結西域人,害死自己的大將嗎?
白子淵晃晃腦袋,這些都不是他該考慮的事。
他想起自己先前還在詛咒老皇帝,頓時萬分后悔。
若是陸煥和白琰掌權,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此時此刻,他無比希望自己的父皇能夠快些好起來。
宮城之中,蘇絳雪替陸煥包扎傷口,纏了一圈又一圈。
“小傷,何必這么認真。”陸煥道。
蘇絳雪道:“確實都是小傷,可若是不管,也會流很多血。等回去我再給你看看,是不是身上還有別的傷。”
一旁的蘇鳴玉看了半天,有些癟嘴:“你二哥也受傷了,怎么不見你急著包扎?”
蘇絳雪道:“你就破了個皮,等我包扎,自己就該好了。”
御林軍的人闖進來時多半沖著陸煥,他們幾個都沒受什么傷。
蘇鳴玉哼一聲,走到陸煥面前:“老皇帝遲早要醒,等他醒了,絕不會坐以待斃。”
沒等他說話,南落道:“我不過是一個威懾的作用,今夜之后,除非大燕揮師南下,否則,我們也做不了什么,后續該做什么,你可有想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