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點股份,也值不了幾個錢。”
“我轉移走的那些錢,也僅僅是銀行的錢。”
“老二你有你的物業公司,老三也有你自己的生財之道。”
“在賺錢這件事情上,我已經幫不了你們什么了。”
“我不走,還待在這里干嘛?”
程半安說著說著,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現在你們都有各自的一攤事,我說的話,你們也聽的很少了。”
“所以,你們想干嘛,我也管不動。”
“大哥帶了你們三十多年了,現在大哥想離開,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
程三業道:“你這話也就是糊弄鬼。”
“你如果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你就該知道,我們哪有什么全身而退?”
“要么都死,要么都活。”
“可你在給自己安排后路,而且,你都沒有想過我們。”
程半安道:“老三,不要說這種話。”
“你是什么性子,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我怎么沒想過要安排你們。我明說暗說了多少次?”
“你老三是傻子嗎?我問你,我現在讓你離開,讓你跟我出國,你愿意嗎?”
“你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嗎?”
程三業道:“呵呵,想不想走,和你說不說,那是兩碼事。”
“可惜,大哥現在已經身為階下之囚了。”
“你倒是離開啊,怎么不離開呢?”
程半安道:“無論離不離開,過去的都是過去。”
“誰也別想從我口中掏出去一個字。”
“其他的都不說了,現在,你把公章送回來。”
程三業道:“做夢!”
電話被程三業掛斷了。
這個電話其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倒是,程半安給了程家兩兄弟一個承諾,保證不會吐露一個字。
杜玉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是,現在他也不得不硬起頭皮,自己來和程三業說說。
于是,杜玉峰又把電話打了過去。
“三爺,我杜玉峰。”
程三業冷冷地道笑道:“杜大秘,有事?”
杜玉峰忙笑道:“確實有事。就是公章的事。”
程三業氣笑了,“你以為你打個電話來,我就會乖乖把公章雙手送上?”
杜玉峰忙道:“誤會了。三爺,我要公章,完全是為了你著想。”
程三業道:“哈哈,你說,我聽聽,你怎么為我著想了。”
杜玉峰道:“剛才開會,我了解了一下。”
“天安集團已經欠債超二百億。早已經資不抵債了。”
“一直拖著不解決,絕對會拖垮。”
“把公章給到我,我現在就可以對集團的資產進行拆分。”
“甚至我可以內部操作一下,把一些優勢的資產,讓兩位程總優先拿去。”
“天安這邊目前還是有一些優質項目的。比如商業廣場的上百間鋪子。”
“又比如十來家公司的股權。”
“這些都是拿到手就可以賺錢的東西。”
“現在公章在你們手里,一點用也沒有。”
“因為,就算你們有拆分的方案,也得不到市里的認可。”
“沒有市里的認可,沒有人敢進來買單。”
“而我,是市委的特派專員,專門處理這件事情。”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何必置氣?”
“還是拿些實際的好處,比較好,三爺,你們是干大事的人。”
“干大事的人,不會和錢過不去。”
“你們和大程總的事情,我不想問,也管不了。”
“可是天安集團的事情不解決,誰也別想好過。”
“現在省里的工作組已經下到了市里。”
“這說明省里已經對市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滿意。”
“這個時候,不是該出風頭的時候,您說是不是,三爺?”
程三業道:“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