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也不想被我管了,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想往外面飛了。”
程安寧聽他這語氣好像是生氣了,可是為什么要生氣,她長大了不都是這樣嗎,要離開父母,“不是,我沒有這意思,您永遠都是我小叔,永遠都是我長輩,是一家人。”
她不把周家其他人當家里人,但周靳聲例外。
他是眾多例外的例外。
他也不會知道,她壓抑自己的感情和他做叔侄有多么的困難,每天見到他,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可這是不對的,她不能靠近他,只能遠離他,對彼此才是最好的。
周靳聲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那笑容冷冰冰的,令人毛骨悚然,說:“這么想當一家人?”
“難道不是一家人嗎?”程安寧反問,她好像不理解。
周靳聲說:“是,是一家人。”
程安寧又懵了。
周靳聲直接就走了,沒再管她。
之后的很長時間里,周靳聲很少再來找她,電話也沒有。
程安寧要上班,沒有功夫想他,她也盡可能不去想他,百般壓抑控制對他的感情,強迫自己回到一個正常的軌道上來。
年底的時候,程安寧回周家過年,這個年是她過得最無聊的一個,越長大越沒有滋味,而周靳聲沒有回來,說是在外地出差,過年還有工作,沒有一刻是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