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松開我,轉身大步離去。
夜幕籠罩清冷的隱霧洞。
我胸口一股悶氣,終是忍不住咳了起來。
不一會,斑駁的血跡出現在了帕子上。
腦海中閃過一道機械滴滴響,隨即傳來系統暨白冷清的聲音。
“你的身體已成死脈,油盡燈枯,最后幾日會很痛苦,可能承受?”
我輕輕點頭:“只要能離開,我不怕苦。”
暨白遲疑了幾分,對我說道:“最后三日便能離開,你做好準備。”
說完,他從我神識中消失。
這兩日,我臥病床榻,日日吐血。
魏嶼終是慌了神,想讓狼醫來給我治病。
我搖頭拒絕。
這油盡燈枯的身軀,讓狼醫瞧見定會傳遍狼族。
魏嶼神色掙扎一番,最后咬咬牙沉聲安排:“那就讓暨狼醫過來瞧!”
他不等我回應,直接吩咐下去。
深更半夜。
暨白披著深秋的寒霜走進了洞內。
魏嶼坐在石床邊,緊握著我的手,一臉提防地看著他。
“為狼后把脈診病。”
暨白深深看了我一眼,爾后為我專注把脈,神情專注。
片刻后,他微微抬頭,將視線從我臉上轉移到魏嶼身上。
“狼后氣急攻心才導致嘔血,若是再郁郁寡歡,情況會更差。”
暨白隱瞞了我的死脈。
但他的話,魏嶼也不知聽進去了幾分。
他讓暨白為我開了舒心的藥方,再命狼侍將其送走。
靜謐的洞內,我與魏嶼相顧無。
片刻,洞門口傳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雪憐淚眼婆娑地走了進來,一副自責的模樣。
“狼王,是阿雪的存在,讓姐姐這般介懷……阿雪還是走吧。”
魏嶼一愣,轉而阻攔她:“你能去哪里?”
雪憐哽咽道:“大不了繼續回狐族,只要姐姐不再尋死覓活,阿雪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