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被扔進了一間牢房里頭,這是四人牢房,里頭已經有了三個人,個個都是全身濃密汗毛的壯漢。
孫易被扔在最里頭,緊靠著散發著惡臭味道的馬桶,聞之讓人欲嘔,孫易現在也沒有力氣,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這里,昏睡了過去。
有人在用手指頭捅著自己,孫易也沒有理會,他現在必須要盡快地恢復體力,這是監獄,能讓中情局把自己扔進來的地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孫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可惜自己帶在身上的藥都被搜走了,要不然的話只要一包,就可以讓自己恢復過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之間,感覺有人在扒自己的扯自己身上麻袋片子一樣的衣服,在這個監獄里,連條內褲都沒有,全身上下就這么一件套頭的麻袋片子,只要一拽,就會清潔溜溜了。
一睜眼睛,兩個漢子正在拽著他身上的麻袋片,另外一個眼窩深陷,顯得格外陰狠的,看樣子有四十余歲的大漢抱著臂靠在墻上,冷冷地看著自己,在關鍵位置上,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
見孫易醒了過來,其中一個漢子按住了孫易的手臂,另外一個接著扯他身上的麻袋片。
孫易還有些發愣,這是怎么個情況?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早聽說在監獄里頭,男人都被憋瘋了,勤勞的雙手遠遠無法滿足自己,于是男人也打起了男人的主意,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被打主意的那個。
孫易握了一下拳頭,仍然有些虛弱,但是力氣已經恢復了許多,對付不了巴圖魯那樣的高手,對付幾個獄中惡棍還不跟玩一樣。
孫易身上如同裙子一樣的麻袋片已經被掀了起來,涼涼的走光了,孫易冷哼了一聲,被壓住的雙臂緩緩地抬了起來。
那個正按著孫易雙臂的漢子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下按的力量和抬起的力量可完全是兩回事,除非在力量上有極大的差距,否則像孫易這樣雙臂被按在頭頂位置無法借力的情況下,根本就無法反抗的。
任由那個大漢如何用力,孫易仍然緩慢而又堅定地抬起了雙臂,跟著雙手一張,扣住了這個漢子的脖子,狠狠地一拽,跟著腦袋向前一探,兩人的額頭撞到了一起,發出一聲讓人全身發顫的梆響聲。
挨了這一撞,這個漢子立刻就翻起了白眼,孫易甩了甩頭,甩走了最后的一點眩暈感,腿上一蹬,那個正努力要分開他雙腿的漢子被孫易蹬得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在了水泥墻壁上。
孫易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抖了抖身上的麻袋片,抻抻褶皺的地方,努力地讓它看起來像一件衣服。
那個一直抱著手臂靠在墻上的陰狠中年人為之動容,緩緩地放下了手臂,盯著孫易,當孫易抻完了衣服,與他對視一眼的時候,這個中年人忍不住動了一下喉頭。
孫易在爆發的時候,如同一只捕食的猛虎,瞬間出手,得手就收,而現在的動作,就像是一只吃飽了在舔毛的猛虎,雖然沒有了攻擊性,但是威勢仍在。
“坐!”孫易拍了拍床沿,他自己則當仁不讓地坐到了臨門最好的位置上,這原本是這個大漢的位置。
孫易淡淡的話,讓這個漢子變得更加緊張了,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手下,權衡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坐了下來,孫易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向他揚了揚下巴。
能在這個地方蹲監獄的沒一個簡單貨色,這個漢子也夠聰明,轉了幾下眼珠就說了起來。
中東人的名字都特別長,孫易懶得記,只知道他叫阿仆杜拉,從前是一支游擊隊的首領,那兩個人原本也是游擊隊成員,跟他分在一個監室,就成了他的手下。
他因為襲擊了一支米軍的補給車車,帶著三百多號人,連三十名米軍都沒有拿下,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關進了這座監獄里。
阿仆杜拉已經被關進來三年了,對這個監獄很了解,是位于伊拉克沙漠里的一座秘密監獄,關押的要么是各種勢力的武裝份子,要么就是毒販,沒一個好相與的。
關在這里的人,每個人都判了二十到三十年不等的刑期,至于是誰判訣的,更是誰都不知道。
這些人,都是有利用價值的人,一個人失去了自由,被關在監獄里,為了能夠重獲自由,自然什么事情都愿意干,所以時常會有人被提走,再也沒有回來,據說已經重獲自由了。
哪怕明知機會渺茫,但是仍然讓人心存希望,這里很多人都希望能夠擁有這樣的機會,特別是那些被關押五年以上的。
至于不愿意合作的,那就關著吧,反正也不差那一口飯吃,在這狹小的,條件極其簡陋的監獄里,關上幾十年,能把人關瘋了,這個監獄里被關得時間最長的,已經關了二十多年,因為這個監獄是海灣戰爭后建立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