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位置上的孫易突然拔出了陶瓷短刀,這種短刀的優點就是全部刀身都是非金屬制造,放到全球刀具當中也屬于高檔品,最好的優點就是可以帶著它四處跑而不必擔心有什么麻煩。
鋒利的短刀刷地一下就刺穿了司機的坐椅,刀鋒貼著司機的脖子刺了過去,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割斷他的動脈,只是需要孫易動動手歪一歪刀身而已。
“你慢點,小心撞到車!”開車的三十多歲的司機淡淡地道,甚至都沒有看那刀鋒一眼,避過了幾輛車之后,手指點著刀鋒道:“把刀拿開!”
孫易抽回了短刀,從對方不緊不慢的口音當中孫易已經認出來,正是安德烈,這家伙竟然戴上了當地人的頭套,整個人都變了模樣。
“我認為我做得很隱秘了,你怎么認出我來的?”安德烈問道。
“我沒認出來,只是一個人的氣質是無法改變的,安德烈,你是一個紳士!”孫易笑道。
“你就是一個流氓!”
“謝謝夸獎!”
安德烈搖了搖頭,對于這種厚臉皮的人,他還真是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易,你不該來這里的!”安德烈緩了幾口氣后道。
“咯吱!”一聲輕輕的金屬鳴響聲,孫易已經將旁邊的車門都頂得變了形狀,“不該來?我為什么不來,我的孩子在他的手上,安德烈,你告訴我,我不來,誰來救他?你嗎?”
安德烈為之語滯,戴著頭套的安德烈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來,可是孫易卻可以從氣氛中感受到安德烈心中的憤怒。
憤怒的安德烈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然后將一個硬皮小本子甩給了他,“拿著這個好好看,這東西能救你的命!”
“這是個啥東西?”孫易翻起了本子,然后眼睛越瞪越大,“你這是要單獨再挑大梁的意思啊!”
孫易堪堪翻完了本子,跟著本子上騰起一股淡淡的煙霧,然后瞬間變熱,孫易抖著手將本子扔出了窗外,只見本子已經化做了片片紙灰消散在空氣當中。
安德烈靜靜地開著車,不再吭聲,哪怕孫易再怎么問也不再吭聲了,孫易也就沒有再多問,畢竟雙方所屬的陣營不同。
車子在酒店前停了下來,孫易推門下車,然后想起了什么,扭頭向安德烈扮妝的那個人道:“我要付小費的嗎?”
哪怕有個頭套,孫易仍然能夠感覺到安德烈那快要如同火山爆發般的怒氣,隨后甩過去一張綠油油的美鈔,然后哈哈地大笑著走進了酒店當中,安德烈當既開車離開,離開不到二百米就停下了車,鉆進了一輛彩色的花車里頭,這東西看著像華麗的花車,實際上是當地十分有特色的公交車。
一名侍者領著孫易上了電梯,直到頂層的總統套房,孫易不明白這些家伙為什么總喜歡住在最高的地方,這個酒店足足有五十層那么高,真要是遇到點什么事,從這么高的地方跳下來,十條命也要去掉九成九了。
不知什么時候起,孫易已經變得越來越有危機意識了,跟著侍者在行走的時候,不停地打量著四周,將可能存在的退路都看在眼中,想得一清二楚,可是一想到孩子在對方的手上,似乎這一切又變得毫無意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