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些血族中有些身份的貴族們聚集在克拉克的身后,不時地用眼神交流的時候,克拉克狠狠地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頓時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再吭聲了。
只是克拉克身為親王的威望就算是再高,管天管地也不能管人拉屎放屁,更何況還是各種心思呢。
這些高階貴族當中除了少數那么小貓三兩只之外,大部分都是從那場大變故當中活下來的,幾乎是一夜之間,血族當中能拍板做決定的更高階血族全部被封,到現在也只弄出來亞倫和克拉克這么兩個,一個是公爵一個親王,為此,血族也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如今的人類早就不是黑暗世紀時被他們奴役驅使的奴仆了,而是真真正正有實力來威脅到他們生存的強大種族。
或許那些貪于享受的貴族只愿做一個埋頭的鴕鳥,不理世事甘做米蟲,但是安德烈和莫里斯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連艾薇兒這個沒有貴族頭銜在身的流浪者也是如此,人類主流政治家之所以會允許一位親王被喚醒,只怕也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現在克拉克又從東方弄來這個神秘的石棺,這石棺里是什么,他們心里頭隱隱地已經能猜出一些來了,特別是布魯斯送來的那些s液,雖說是用來治療心腦血管疾病的,可是在血族內部,這個東西有著另外一個極其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用來快速恢復身體創傷,甚至可以起到再生肢體的作用,或許基因上的輕微不對,使得這種藥品在兩種看似一樣的生物體上起著完全不同的作用。
正是因為這種藥物的藥性,才讓安德烈和莫里斯感到有些吃驚,再看其它的那些候爵或是伯爵,要么就是一臉的無所謂,似乎一切與他們無關一樣,說來也是,血族的爵位可不是胡亂封的,也只有亞倫這個二貨在無人可用的情況下才會胡亂地許爵,而這種許下的爵位是不被大多數貴族所承認的,只是一個虛名罷了。
所以無論出現什么樣的情況,他們貴族的身份都不會有任何變化,照樣該吃喝該喝喝,該開露天趴踢就開,甚至開全裸的都沒有問題。
這種無所謂的表情占據了多數,只有極少數的一部分才會面現狂熱之色,而這部分都是平時過得不怎么如意的,或者說被排斥的沒什么權了,都是那種沒本事的繼承爵位者,顯然他們希望能夠出現一個奇跡,然后出現一個神逆轉。
至于臉現憂色的也有,離安德烈不遠的,一個皮膚刻意被曬成了小麥色,胡子也修剪得極為整齊的中年人眉頭就微微地顫動了幾下,顯然是強忍著才沒有皺眉頭。
這個人安德烈認識,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是在南非那邊任職的伯爵賈斯汀,是一名性格十分溫和的紳士,同時他還是一名哲學家,關于生命與世界之間存在的關系在哲學界確實引起過不小的關注,在如今這個時代,能在哲學界有所成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顯然更加理性的賈斯汀也想到了一些什么,與安德烈對視的時候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然后一雙藍色的眼睛中盡是憂郁的神色,憂郁得讓人心傷。
突然,玻璃槽里的那個人形青銅棺突然狠狠地一震,藥液的表面上頓時跳起如同針尖麥芒般的水絲來,水絲細密得跳起半米高再落下去,竟然沒有任何水波涌動,看起來充滿了怪異。
每隔十分鐘,都會這么跳上一下,一直跳了一個多小時,那具青銅棺微微地顫動著,似乎裂開了一條細縫,極細極細的小細縫肉眼不可見,只有感官靈敏的克拉克發現了異常。
可是接下來就沒了動靜,克拉克一揮手,剩下的s液盡數倒了進去,可還是沒有動靜,不死心的克拉克等了足足兩天的時間,他在這里等著沒走,別人也只能干陪著,特別是那些抱著無所謂態度的血族貴族們,若不是懾于克拉克親王的身份,只怕早就哈欠連天撂挑子走人了,如果主持的是莫里斯等候爵的話,只怕早就不歡而散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克拉克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在他的身后,無論平時多么顯赫的貴族這會都裝聾做啞,腳底下悄悄地蹭動著,盡可能地離克拉克親王更遠一些,雖然在傳說當中克拉克親王是一個溫和派,可越是溫和,暴怒起來就越是狂躁,誰知道最后會發生什么事情。
果然都是成了精的家伙,克拉克果然如他們如料的那樣,突然就憤怒了起來,離他最近的一個,準備投機一把的倒霉蛋一把就被克拉克掐著脖子拎了過去,面孔幾乎貼到了一起,倒霉蛋幾乎可以清楚地看到克拉克那雙變得如同紅寶石一般的雙眸,只是這從前平和得讓人見之便生好感的雙眸,如今卻充滿了暴戾的氣息。
“為什么不行,告訴我,為什么不行!”克拉克頂著對方的腦門狂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