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是陪著她一步步走過來的,所以靜文才深知此刻的魏瑩琇到底是有多難過痛苦。
心疼地厲害,可是靜文還是強撐著一路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一直到走出了這一方天地,扶著魏瑩琇上馬的時候,聽著魏瑩琇要她坐進去陪著她說說話,靜文這才紅著眼睛應了一聲,跟著坐了進去。
“太后,您受委屈了。”坐進了車里之后,靜文就看著魏瑩琇,紅著眼睛出聲道。
鼻尖微微跟著泛起了酸意,魏瑩琇長舒了一口氣,沒有開口說話。
反倒是靜文有些忍不住一般再次開口道,“奴婢知道有些話原本不該奴婢說的,若是奴婢說出口了,太后免不得是要怪罪的。”
“但是今日這樣的話奴婢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說一說。”
“太后,您明知道那個葉蓁就在王爺的手上,為什么還要與他這般客氣?”
“當初可是他承諾一生一世護您周全的。”
“這些年,為了他,為了能讓他坐上那個位置,您做了那么多,殫精竭慮的,如今就換來他這般對待嗎?”
“原本朝局都那么穩了,若不是他一再出差錯,又何至于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
“太后您就是對他過于仁慈了,就該讓他知道您什么都清楚的,奴婢倒是要看看他若是知道了,該怎么面對您。”
靜文說的沒錯,若是換作平日里她敢這般議論主子,自己是定然不會饒恕的,但是現在她卻不想跟她計較。
在深宮之中這么多年,她人人都防,甚至連自己的母家都防,身邊早就已經沒什么體己能說話的人了,也就只剩下這么一個從娘家出來就跟著自己的人了。
眼眶越發酸澀,魏瑩琇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開口道,“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