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覓聽著虛和的話,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悶沉出聲道,“公主,不是東覓要無理取鬧,而是眼看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我心里真的挺難受的,很不是滋味。”
“如果圣女一早就愿意幫我們的話,姑姑可能就不會死。”
“可是她不愿意幫我們,她不但不幫我們,她甚至還幫著那個大彥皇帝,她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面的。”
“可是就好似因為她是圣女,所以不管她做了多過分的事情您都是可以原諒的。”
“在她出事之后您還是會心急如焚。”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大術師留下的唯一的血脈,是西澤僅剩的圣女,自打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不凡的。”
“就連她的血都是跟傀儡術相生相克的,這一切都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像我和姑姑這樣修習媚術的人是不是自打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要比一般人低賤許多......”
東覓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這么說著,情緒竟然還跟著有些崩潰了起來。
也許是這段時間經歷的這一切多少有些摧毀她的信仰吧。
從懂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姑姑在跟著西澤的公主做一件大事,那就是復辟屬于他們的國度。
她也從姑姑那里知道他們原本生活在一個美麗的山谷之中,與世無爭,自給自足,過著人人艷羨的日子。
是大彥皇帝的入侵才讓他們遭到了屠戮。
所以他們西澤的血脈,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能忘了這件事,不能停止復辟西澤的念頭。
自打她懂事起,這樣的念頭就被一遍遍地灌入到了她的腦海之中,時間長了以后,這樣的念頭早就成為一種信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