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此刻她問起來,靜文也只是低垂下了頭,低聲開口道,“奴婢不敢妄。”
魏瑩琇看著她此刻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認真開口道,“靜文,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你有什么想法都盡管可以說,哀家不會怪罪的。”
這么說著,魏瑩琇搭在她手上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輕聲開口道,“靜文啊,這一入深宮之中,哀家身邊就連個可以體己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深宮之中,人人都各懷心思,防不勝防。”
“就連哀家那兩個女兒,哪個還不是各懷心思呢。”
“凌薇覺得哀家偏寵安樂,她不知道怎么知道安樂與她,不是......”
“她總覺得哀家不愛先帝,連帶著便不那么愛她。”
“所以她心底其實一直擱著那些心思,不愿意跟哀家過分親近,甚至覺得哀家為了安樂可以犧牲她。”
“就連安樂出事,她也沒有真正的傷心過,母女離心,姐妹離心,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才知道有多痛。”
“如今除了你,哀家哪里還有可以說話的人?”
“若是連你都要這么小心翼翼,連一句真心話都不愿意跟哀家說,那哀家在這深宮之中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靜文聽著魏瑩琇這一番話,不由得越發心疼,急忙出聲道,“太后,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跟在您身邊這么多年,靜文的性命早就是因為太后而活的了。”
“只是靜文眼識淺薄,總是擔心自己胡說的話會給太后造成困擾,所以輕易不敢胡說。”
聽著她此刻出口的這番話,魏瑩琇輕嘆了一口氣認真開口道,“你盡管說,無妨,哀家自有判斷的。”
靜文這才認真開口道,“攝政王和以前比起來確實大不一樣了。”
“奴婢聽聞近幾日,幾位大人塞入府上的美女他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