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挺直脊背，聽到周塵這么說忍不住老臉一紅。

丟臉是丟臉，但能怎么辦？

他就那么一個徒弟啊！

難道看著徒弟一步步走向死亡？

“周塵族長，先前是我徒弟辦事不穩妥，有得罪您的地方。”

“但他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老頭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周塵面前，懇切地說著。

他的眼睛微微發紅，配上白頭發，讓人于心不忍。

哪怕沒得到周塵的回復，老頭也不著急，他就那樣雙眼含淚的站在攝像機前，低垂著頭。

這......我其實不太理解，這個老頭是故意讓我們看見他眼淚汪汪的樣子的嗎？

哈？我剛感動，不會吧？

還真說不準，這老頭簡直是個戲精！不過玄叔公最近處理了什么事，也沒聽過姜卜的名字啊！

難道是那只黃鼠狼精的親戚嗎？

笑發財了，你們想象力這么豐富嗎？這怎么能一樣？人就是人，精就是精，你們說的都跨越種族了！

這件事是否真的跨越種族，在場的幾位不知道。

但劉姐作為導演拿著攝像機這么長時間，對方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演出來的，她再清楚不過。

這老頭的演技不錯，能屈能伸，眼淚說來就來。

要是真的進入節目里，絕對是個背后捅刀的狠角色。

她抬頭看了一眼周塵，周塵神情淡淡，根本不在意這個老頭在說什么。

意識到這點，導演劉姐松了口氣。

嗯，就算別人都被騙了，周塵也不會上這個老頭的當。

“他死了嗎？”周塵問道。

姜小茹拿出濕巾擦干凈凳子，隨后又用干紙巾擦了一遍，這才把凳子放在周塵身后。

周塵坐在凳子上，冷靜地看著老頭。

聽到周塵的問話，老頭神情一頓，這......

“沒，還沒死，目前是活著的。”老頭擦了擦眼淚，低聲說著。

周塵點點頭：“所以人還活著，你這么說又是什么意思？你徒弟的生死與我無關。”

“是他用邪術害人遭到反噬，自食惡果。”

“事后他不服氣，想繼續害人，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我不只給過他一次機會，但是他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一心想害人性命，得如此下場不應該嗎？”

周塵烏溜溜的眼睛望著老頭。

老頭本想反駁，可在周塵的注視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周塵說的都是真的，是姜卜的個人原因，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他已經得到報應了，你能不能......”老頭厚著臉皮說道。

周塵沒等他說完，就擺擺手打斷了老頭的話：“不能！”

“我可不是搞慈善事業的人，也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你還是回去吧。”

周塵不再看這個老頭，也不打算聽他說什么，對姜小茹點點頭，幾人準備離開。

老頭哪想到這周塵竟然這么不按常理出牌！

自己都這么低聲下氣地懇求道歉了，這小孩的態度還是如此堅決？

“你沒有一點仁慈之心嗎？”老頭高聲道。

他剛想上前，結果突然竄出好幾道身影將老頭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