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是南疆人,名字很吉利叫做元寶。
濃眉大眼,寬肩膀壯,長得正氣,腰間掛著佩劍,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元寶,和我關在一起的女子身份得摸清楚,眼下全城戒備搜尋我們,哪容易輕易脫身。”
卓阿銀嗓音沙啞,渾身的傷雖上了藥,深可見骨的傷口縫合好后還是起了熱,唇瓣都皸裂翻起白皮。
“那女子是去貓耳巷銷贓被抓的,可她女扮男裝堪稱天衣無縫,若非我親手試探壓根無法窺破,可見她絕非尋常之輩,我曾留心過她偽裝的假喉結,竟帶著很淡的藥味,說不定是個精通醫術的易容高手。”
卓阿銀一口氣說了太多,竟又咳嗽了起來。
“銀姐,你還是別說話了,我懂你的意思。”元寶扶著卓阿銀躺下:“木工作坊是那女子要回去的地方,我讓手下的兄弟以此地為圓心擴大探查范圍就是了。”
元寶幫卓阿銀掖了掖被角,又拿出退燒用的藥貼。
他們藏身的屋子是賣肉屠戶的后院,屋里簡陋,墻皮都掉了大半,有限的傷藥都用在卓阿銀身上了。
好在隨行有苗醫,再三叮囑卓阿銀的命是保住了,只是后續要仔細調理,否則日后影響生育。
元寶不忍心將這些話告訴卓阿銀,只是寬慰她幾句,藥貼敷在額頭上,示意她好好休息。
“元寶,辛苦你們了,那女子或許能助我們離開此地,盯緊些才好有備無患。”卓阿銀氣若游絲。
“銀姐放心,我這就吩咐下去。”
元寶確認卓阿銀睡著后,才起身離開小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