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這個孩子。
一段有性無愛的婚姻。
一段始于交易的婚姻。
一段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
不應該要孩子。
沈律雖然談不上多喜歡孩子這種吵鬧的生物,但也沒有多討厭。
只不過是和江稚生孩子,從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江稚慢慢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又緩緩睜開雙眸,情緒得以舒緩,她慢慢地說:“我前些天去醫院,打算把手術做了。”
沈律靜靜聽著,沒有打擾她。
她看起來很脆弱,仿佛一碰就碎了。
江稚接著說,“但是她忽然踢了我一下,按理說還不到兩個月是不會有胎動的。可我就是覺得她踢了我,她想活下來,所以我在手術臺上就臨陣逃脫了。”
她也不剩幾個親人。
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媽媽。
這個孩子。
是她的血親。
盡管留下她很自私,她也舍不得。
江稚說這么多話,只是想靠示弱從沈律這里博取一小點的同情。
沈律沉默不語,良久過后,他總算出了聲,他開口:“江秘書。”
聽見這個生疏的稱呼。
江稚心涼了半截,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沈律居高臨下望著她:“你知道契約婚姻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江稚動了動唇瓣,有氣無力:“是什么?”
沈律告訴她:“契約婚姻最重要的是誠信。”
她和他之間。
婚前簽訂過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
文件最后特意附加的一條就是,不要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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