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很愿意在院子里躺著。
“可惜現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應該更像當年。”仲夏說。
對。
是季節不對。
梁赫野松了口氣,找到一絲安慰,卻又不那么踏實。
車慢慢開遠,他反而覺得放松。
仲夏選的地方,依舊是一處獨立帶院子的別墅。
這一晚,她沒黏著梁赫野。
梁赫野在樓下辦公,她就在自己房間里看研究數據,或者,倆人坐在一起,她也只是靜靜地在旁邊織毛衣,偶爾給他試一試尺寸。
第二天雪停,梁赫野出門轉了一圈,她也沒跟著。
第三天,天氣陰森森的,梁赫野拿上了車鑰匙,午后出門。
“哥哥,晚上吃什么?”
出門前,仲夏和往常一樣詢問他。
梁赫野沒想出來,他當時對晚餐這個話題沒什么興致。
仲夏站在樓梯上,直接報了菜單。
“六點回來吧,我等你吃晚餐。”
“知道了。”
這回梁赫野應得很快。
他出門了。
愛丁堡這座城,對他來說看似美好,實則是困住他過去的華麗囚籠。
他繞了半座城,最終還是去了那間小院。
推開門那一剎,他的心仿佛被拽住了,有一絲不理智的期待,想著或許屋內,會有人在等他。
可惜,沒有。
淡淡的失落閃過,他看著荒涼寂靜的院子,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這里不應該這樣的。
邁步進去,一切都在該在的地方,可他就是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