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顧及著在外面,陸晏州只是稍微碰了碰就分開了。
兩人只是微笑著往里面走,盡管沒有說話,來往的人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蔓延的甜蜜氣息。
路過手表柜臺的時候,正好是上次陸晏州買手表時的姑娘。
姑娘瞥見姜婉晚手腕上露出的銀色,笑了笑,“同志,你對象帶著這表真合適,你們很般配!”
陸晏州淡淡的道了聲謝,“謝謝。”
心想這姑娘真有眼光,翹著的嘴角出賣了他很受用剛才姑娘夸姜婉晚的話。
姜婉晚也笑著道了聲謝,站在柜臺前一眼就看上了一款男士手表。
“同志你眼光真好,這款男士手表是昨天才到了最新款。”
“能拿出來看看嗎?”姜婉晚抬眸問道。
“稍等,我馬上給你拿。”
姑娘聞連忙答應下來,從玻璃柜里面把手表拿了出來。
“戴上試試。”姜婉晚指著手表對陸晏州說道。
陸晏州大概猜到了姜婉晚是想要給他買,于是搖了搖頭,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晚晚,我有手表。”
說著把衣服袖子掀開了一點,把手腕上的手表露出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姜婉晚瞥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手表,感覺有些舊了,應該有幾年了。
想著現在的人大多數都很節儉,東西都是修修補補,只要能用一般是不會換新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說服他。
“同志,這款手表跟你對對象的手表看起來就像一對,再說試試又不花錢。”
柜臺里面的姑娘見了,也沒有不高興,而是幫著勸道。
“就是,試試嘛!”姜婉晚抓著陸晏州的手臂撒嬌搖了搖,還不忘沖著對方感激一笑。
根本無法拒絕小姑娘撒嬌,只好摘下手腕上的手表試了試。
這款男士手表跟和姜婉晚手上戴的款式就很像,都是簡單的經典單款。
手表陸晏州戴上很好看,以姜婉晚的眼光看來,就是再過二三十年這個款式都不會過時。
兩人剛處上對象的時候,陸晏州就給她買了一只手表。
本來她就打算著要送他禮物來著,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禮物。
今天恰好看到這只手表,她第一眼的就覺得很適合陸晏州。
“麻煩幫我開票吧!”
姜婉晚沒有猶豫,直接就讓開票。
“同志,不用了不用了,我不買。”
陸晏州不是很想要。
柜臺里面的姑娘聞,準備開票的手頓了頓,朝著姜婉晚看了一眼。
“陸晏州,剛才你沒聽同志的話么?”
“什么?”陸晏州拒絕的話剛剛說出口,頓時被姜婉晚問懵了。
“剛剛人同志說了,你這只表跟我這只表是一對,戴上表了誰都知道咋倆是對象了。”
見陸晏州神色有些松動,姜婉晚又繼續加把勁,“你不想讓外人一看就知道咋倆在處對象啊?”
“怎么會?”陸晏州本能的說道,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小姑娘是他的對象。
“那不就對了,”姜婉晚沖著柜臺前的姑娘眨眨眼睛,示意她趕緊開票。
“哎。”柜臺里面的姑娘笑的見牙不見眼。
很快,票就開好了,姜婉晚麻溜的掏出錢票付錢。
期間陸晏州還想自己掏錢買的,被姜婉晚給按下了。
佯裝不高興的說道:“怎么?就只許你送禮物,不能我送你禮物嗎?”
見她生氣,陸晏州這才停下掏錢的手。
“這才對嘛!”姜婉晚這才露出笑臉。
買完手表,兩人在里面逛了逛,期間姜婉晚有買了條絲巾、兩瓶白酒、一條煙,一包大白兔奶糖。
絲巾是買給陸母的,煙酒是給陸長征的,奶糖是給幾個蛋蛋還有寶珠的。
在百貨大樓賣完東西,兩人才去供銷社買腌鴨蛋需要的東西。
花椒、八角、桂皮、鹽、壇子等等。
想起還得要去靳衛國那里吃飯,姜婉晚側頭看著陸晏州問道:“那個靳哥家都有些啥人啊,咱們總不能空手上門去吃飯吧?”
“家里就伯母和老靳四歲的女二小滿。”
姜婉晚每聽到陸晏州說起靳哥的媳婦,心里大概又了猜測。
陸晏州許是也看出來了,便說道:“嫂子一年前跟老靳離了。”
“啊,離婚了啊?”姜婉晚還只是以為出了什么意外之類的,沒想到竟然是離婚。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偏保守,離婚的還是很少的。
“嗯,到了別提嫂子。”
到底是別人的事情,陸晏州并沒有多說什么。
給小姑娘說清楚,也是怕到時候她不知道問起來,老靳尷尬,嬸子他們傷心。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姜婉晚點頭。
“那咱們買點什么好?”
“隨便,都可以。”
見陸晏州一副都聽她的樣子,姜婉晚笑了笑。
最后又返回百貨大樓給靳衛國的女兒買了包奶糖,又買了一包紅糖。
剛買好兩人出門一看,靳衛國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靳衛國坐在駕駛座上開著窗正在吞云吐霧。
見兩人出來,連忙把煙給滅了。
打開著車門笑著說道:“都買好了?”
陸晏州手上單手拎著一個大壇子,有的東西已經被他塞到壇子里面去了。
姜婉晚手上幾乎沒什么東西。
靳衛國見了挑挑眉,心道沒想到老陸看起來冷冰冰的,還挺體貼的。
替姜婉晚打開后車座的門,等她上去了,陸晏州才走到后備箱那里,把壇子放了進去。
靳衛國笑著錘了一下陸晏州的肩膀,“行啊,老陸,談了對象的人果然不一樣啊,都知道體貼了。”
這要是讓他們的戰友來看看,肯定驚掉大牙。
從上次陸晏州買手表,他也算是看出來了,老陸這輩子都跑不掉咯。
“那是!”陸晏州不僅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沖著他揚了揚眉。
又裝作在不經意之間,把手腕上的新手表亮了出來。
“瞧你這得瑟的樣子,”靳衛國笑罵了一句,“弟妹給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