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素心坊內，不少人都無法安眠。

眼見過了幾日，駱纖塵等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凈月師祖終于忍不住，連夜給呂雁傳音，讓她入素心坊一見。

呂雁心中無奈，只好趁著夜色深濃，朝素心坊內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發現她有所不對的駱纖塵，也跟在她身后。

凈月師祖武帝修為，駱纖塵跟蹤呂雁進素心坊的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到了，眉心不由微微皺了一瞬。

很快，呂雁到了她的住處，恭敬行禮：“凈月師伯。”

凈月師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看來，這呂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駱纖塵那暴露了。

她不由搖頭，揚聲道：“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吧。”

暗處，駱纖塵的心中一緊，但她咬了咬唇，還是從黑暗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看到她，呂雁大吃一驚。

“駱纖塵，你很聰明。”凈月師祖看駱纖塵的眼神，不掩欣賞。

駱纖塵察覺她態度不對，不由愣了下，腦中劃過一道亮光：“師祖并不討厭我……那，之前師祖……啊，我明白了！“

駱纖塵美眸驟然一亮：“師祖，是想要讓我們遠離危險，故意用惡劣態度，激我們離開！”

凈月師祖嘆了口氣，駱纖塵，真的很聰明。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當知道，此時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駱纖塵明白她的意思，但卻搖頭：“不，師祖，不是這樣的。”

“嗯？”凈月師祖疑惑看她。

駱纖塵語氣堅定道：“或許真的有人一直清醒，一直能做對自己最好的選擇，但，最好的選擇，未必就是正確的選擇。”

“你……”

“除了利益，除了生死，還有一些，比它們更重要的東西，比如信仰，比如傲骨……比如，為了想守護和堅守的東西，而獻出一切的犧牲精神……”

“你。”凈月師祖有些動容，但越是動容，她越舍不得讓駱纖塵這樣的年輕人死在這里。

駱纖塵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從認識夜染音之后，她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很多。

曾經只想綁住九無缺，用九無缺復仇的她，已經徹底改變了。

“做事不該是看能得到多少利益和回報，更多的是……要看對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駱纖塵說著美眸愈發堅定：“師祖，我與九皇宗也有不共戴天之仇——無論如何，我都會和素心坊共進退，和我一起的那些姐妹們也是。”

凈月無奈嘆息，她有一身武帝修為，此時卻不知要拿駱纖塵怎么辦。

她自然可以打暈她，讓人帶她走。

但是，只要駱纖塵長著一雙腿，她就會自己走回來。

凈月頭疼的捂額。

駱纖塵一點都沒有當初的冷美人模樣，她見凈月這樣，就連忙順桿子往上爬：“再者，師祖，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們在隔壁，都會擋在你們面前，你若真舍不得我們，不如，就跟我說說我們素心坊有什么安排？看我們兩方人手，能不能合到一起，制作出更好的計劃來？”

凈月搖頭：“當年素心坊一分為二，元氣大傷，底蘊大不如以前，九皇宗若真殺上門來，我們只能死守。”

駱纖塵美眸閃了下：：“師祖，我是很樂意跟我們素心坊共進退的，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