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卻死死攥住他的衣袖:“唔唔,偷……偷……”
“唔唔,見見……”她吐字不清,口水低落,急的滿頭是汗。
又哭又嚎。
“我與老太太十八年情誼,大抵能猜出些什么。或許老太太想見見高僧?”許氏笑著道。
絲毫不理會裴氏的驚慌。
果然,一聽高僧,越發刺激老太太。
“傳高僧進來。”陸遠澤沉聲道。
老太太靠在陸遠澤懷里直哭,她的兒命苦,她的兒命苦啊。
她這段時日,因思念陸晚意,又在意侯府爵位被削,夜里總是睡不真切。
夜里,她聽得小佛堂傳來聲音。
她鬼使神差的,丫鬟奴仆一個也沒帶,就著月色獨自去佛堂。
她最疼愛的兒媳婦,正抱著所謂的高僧,赤條條的倒在佛前。
“何時能讓景淮叫我一聲爹?”
“每日聽得孩子叫陸遠澤父親,我心頭難受!”
只一句,便讓老太太變了臉色。
她想起自己逐出家門的許氏,劃去族譜寫下斷親書的孫子們,面色大變。
府中,是孽種。
她倉皇之際想要離開,卻驚動屋內人。
男人追她,天黑路滑,她無意摔下臺階,摔得頭破血流。
原本男人要對她下手,可丫鬟奴仆順著叫聲尋來,才救下她一命。
夜里,太醫未來之時。
她能感覺到裴氏幾次略帶殺機的目光。
直到,她中風的消息傳來。
口不能,身不能動。
裴氏眼里的殺機才漸漸落下。
“陸大人,尋貧僧來,可有要事?”男人穿著僧袍,低眉順眼,眉宇間極其祥和。
老太太渾身抖如篩糠,恐懼的縮成一團,縮在陸遠澤懷中。
“啊,啊,啊!!”她開始發出恐懼的慘叫。
“娘,娘!”陸遠澤不斷安撫,可老太太越發恐懼。
直到,老太太白眼微翻,活活嚇昏死過去。
裴氏不敢看假和尚一眼,只關心的趴在老太太身邊抹淚:“太醫說,娘中風后,情緒不穩定,可能會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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