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寧乾洲送來的衣服,我感覺他似乎喜歡成熟性感的女人,因為每次送來的衣服款式都是同一類的。
不是清純的,也不是婉約知性的,而是那種特別性感優雅極具性張力的風格。腦子里突然就像是開竅了,閃過一道光,他喜歡性感女人???
他不是愛好“十一”那一款嗎。
突然就想起了娘親說過的一句話,男人是可以把愛和性分開的。
他喜歡睡這一類的,但未必他愛這一類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以前他碰都不想碰我,多跟我說一句話都嫌浪費時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我有那種心思的呢?
記憶抽絲剝繭分析他對我的態度變化的每一個事件節點,從我被囚禁在那間小屋里心臟驟停開始,他便解除了我的封禁,把孩子還給我,給了我一些自由。
靳安救我走時,他帶人圍剿。最終忌憚我猝死,放了在場的所有人。給了我一年多休養身體的時間……
隨后,在了解我身體指標接近健康水準后,他再次出現,以旁人的性命威脅我,將我帶回。
再次回到他身邊以后,每次我服軟一些,他態度便回溫幾分。
他對我的態度完全取決于我對他的態度。我若跟他敵對起來,他便毫不留情打壓我。
而后,身邊的人突然開始頻繁暗示我委身于他,他有了若有似無的曖昧態度……
怎么就突然對我身體有興趣了呢?
我細細回憶最顯著的變化,最終記憶停留在了那一夜。
螢火蟲之夜。
那一晚過后,他對我的態度明顯緩和好轉,有了幾分縱容和助推,給我資源,給我渠道,給我機會,縱容我所有可控的行為。
自此以后,他的意圖越來越明顯,想要我……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體飽滿玲瓏散發著欲感,但我的臉是純凈的。
我第一次這樣正視自己,這樣一張臉,一具滿是誘惑的軀體……
我懵懵懂懂理解了娘親當初那番話的含義,她說我如果用頭腦跟男人斗,男人會冷靜反擊。如果我利用身體誘惑,男人就冷靜不了。
所以,我能拿捏寧乾洲的點。目前有兩個:1.這條命。2.這具軀體。
這兩者結合,能不能要寧乾洲的命……
我抬手涂抹了淡淡眼影,提亮了眉眼間的純色。
卜遠游將我送至談判的平京大飯店,這里是中外合資的高規格消費場所,其豪華的設施和優質的服務吸引了眾多洋國代表入駐,擁有富麗堂皇的前廳和多達180間的客房,屬于國際化水準。
我彎腰下車,道路兩旁觀望的民眾振臂歡呼,他們熱情高喊著我的名字:施微小姐!施微小姐!
攝像機將我圍堵,晃花眼睛。
寧派最近新出臺的惠民政策對外宣傳口徑,都說是我替民眾爭取來的,迎來民眾對我新一輪的擁護高潮。
我跟寧乾洲一前一后下車,繡珍在身后輕輕暗示我,我不動聲色挽上寧乾洲的胳膊,他順勢摟住我的腰,我的旗袍穿搭跟寧乾洲的軍裝剛柔并濟,有種萬眾矚目的尊貴感。
很快,民眾高呼我的熱情,順勢蔓延到寧乾洲身上。他們熱情擁護寧乾洲……
我這從頭到尾的衣飾都是寧乾洲的喜好,就連手包都是他親自指定的。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自己只是個精美包裝的商品,只需要受民眾愛戴站在寧乾洲身邊即可。
并不需要發揮什么作用,只需要給寧乾洲帶來巨大的正面影響力便是最大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