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湯與眾不通,是淡淡的粉色。
湯面之中還夾雜著大把的綠葉,和數條完整的泥鰍魚。
唐爹去廚房熟門熟路的又掏出兩個碗,招呼兒子。
“叫你小子趕上了,趕緊的,你姑父今早上才剛養好的泥鰍!”
泥鰍長在池塘爛泥里,西伯利亞凍的梆硬的凍土里反正沒有。
小葉看的稀奇,問唐磊。
“唐哥,這是自家養的?魚?小水蛇?”
唐磊搖頭:“不啊,這都是塘里抓的,姑父說的養應該是讓前養了兩天吐泥沙。”
泥鰍粉干,顧名思義,就是這兩種食材燉一鍋里。
但這里的泥鰍和一般燒魚不一樣,不開膛宰殺。
而是趁著鮮活,加上生姜辣椒和青紅糟直接丟進高壓鍋!
再在一鍋泥鰍亂蹦的時侯倒上骨湯開始煮,煮到泥鰍爛熟,但還能保持外形不變,就是煮好了。
泥鰍的肉質本來就嫩,又沒鱗片,掏肚子折騰一遍再燒肉就散了。
但這玩意天生在泥里滾,肚子也不干凈全是味兒。
所以吃的時侯都是提前用凈水養著餓兩天。
下鍋前,還要再用茶籽油泡著泥鰍喂兩個小時。
這樣養出的泥鰍又鮮又香沒土氣,肉還滑嫩無比。
經驗老道的,煮的時侯還會再加上一把石菖蒲。
這種草葉子河邊到處都是,也叫泥鰍草,和泥鰍簡直絕配。
煮出來的肉湯鮮而不膩,后味還有隱隱的清香。
加上五花肉煸出的葷香,閩地特有的青紅酒糟,以及尤溪特有的粉干煮一鍋。
那是肉嫩湯鮮,粉韌絲滑,酒香濃郁。
怎一個風味了得!
說著,唐爹再次迫不及待的抄起了飯碗。
“餓一上午了,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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