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一直有一點想不通,鎮國公為何要把白芷薇嫁給許衡。
許衡后來戰死,有沒有其他的原因?
她想到這里,轉身進了自己的書房,鋪開紙墨,左手提筆寫了一封信,封好口,把李全叫來低聲吩咐幾句。
李全一臉驚訝,但是把信揣進懷里,壓低聲道:“大姑娘放心,我一定辦好。”
李全趁夜出了府,然后直奔衛國公府的那條街,花了點錢打聽了衛國公世子的行蹤,轉頭又離開了。
許衡跟幾位好友喝酒回來,哪知道半路上驚了馬,他從馬背上摔下來,身邊的護衛還未圍上來,旁邊一抹黑影閃過,隨即他感覺到自己懷里多了點東西。
許衡一驚,下意識地把東西收進袖籠里,舉目望去,四周一片漆黑,哪里還有方才那人的影子。
許衡被自己的隨從扶起來,他的酒徹底醒了,一身的冷汗,他換了一匹馬直奔回府。
等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把人都打發出去,這才拿出袖籠里的那封信,借著燈光拆開一看,整個人都有些驚到了。
他白著一張臉,把信揣進懷里,直奔前院書房敲開了他父親的門。
衛國公看完了信,沉這一張臉看著兒子,“這信誰給你的?”
許衡搖頭,“那人有備而來,當時周遭一片烏黑,兒子沒能看清楚。”
衛國公負手在屋子里轉圈,許久這才停下腳步,看著兒子沉聲說道:“我剛收到了奉城伯的信。”
許衡一愣。
“爹,這封信里說的與奉城伯所一致嗎?”
衛國公微微頷首,長嘆一聲,“昨晚錢婕妤出事,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許衡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奉城伯會不會有事?”
“不好說。”衛國公道,“不過現在咱們提前得了消息,布局未晚。”
許衡點頭,當初陛下將奉城伯的女兒賜婚給康王,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錢婕妤母子,不過是替奉城伯擋災。
“兒子應該怎么做?”許衡看著父親問道。
“這事兒你不要管,高湛今日不是要成親?你只管做出無事狀去喝喜酒。”衛國公冷哼一聲,“若是有人跟你打探什么,你就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許衡點頭,“若是有人問起康王的事情?”
“你與康王素無往來,自然是不知。”衛國公道。
“兒子明白了。”許衡點頭,只有沒有關系,才能保住康王。“那爹你呢?”
衛國公將兩封信都拿出來放在炭盆中燒毀,“不管送信的人是好是壞,總之這件事情關系奉城伯的性命,我不能不管。但是也不能明著出手,我會去見端王爺。”
“端王?”許衡皺眉,“端王爺素來不管閑事,他會幫忙?”
“如果,太子跟晉王、瑞王聯手,便是端王也會坐不住的。”衛國公徐徐說道。
奉城伯命懸一線,就看端王會不會伸手撈他一把了。
許衡遲疑一下,“不然兒子去見齊王殿下?”
“齊王?”衛國公搖頭,“上回齊王與太子過招沒撈到好處,這一回你以為他能保住奉城伯?”
許衡不說話了。
“就這么定了。”衛國公看著兒子,“記住了,今日不要鬧事,只管喝喜酒。”
“會有人鬧事?”許衡驚訝不已,誰會這么蠢,在別人婚宴上鬧事。
況且,高國公府與鎮國公府都不是好惹的,怕不是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