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璇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微微垂下的睫毛掩住眼里一閃而過的思索。

回想起霍靖云當時的異樣，她心里的猜測隱隱被推翻。

……

具有小資情調的咖啡廳里，里面正在放著優雅浪漫的鋼琴曲。

安靜舒適的包廂內，小魚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男人，扯了扯唇。

“沒想到你會約我來這種地方。”

林宇端起面前的咖啡，緩緩喝了一口。

“這里不好嗎？多有氛圍。”

他示意她去聽耳邊的鋼琴曲，眼角輕微上揚，手指習慣性地在腿上輕輕敲打。

動作間不小心扯到腿上的傷口，他面色扭曲了一瞬，轉瞬又被他壓下來。

小魚冷呵一聲，沒有回應他的話，徑自問道，“你找我過來，到底要說什么？”

林宇目光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我以為我電話里說的已經夠清楚了。”

他長相精致，做出這副深情的模樣時，還真有幾分唬人的樣子。

小魚卻像是看到什么惡心的東西一般，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面露嫌棄地將臉撇到一邊，“收起你這幅模樣，惡心死了！”

林宇輕嘖一聲，面上深情的面具頓時被收起。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又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好歹我們之前感情也不錯，也一起抱團取暖過，何必這么無情呢？”

小魚雙手環胸，眼里流露出幾分輕嗤，“都是千年的狐貍，跟這裝什么聊齋？如果你叫我過來就是給我演戲，那我不奉陪了。”

她作勢要走，林宇立刻將她叫住，清了清嗓子，“老朋友聯絡一下感情而已，不用那么緊張。”

小魚沉默地看著他，沒說話。

林宇指向自己的雙腿，似笑非笑，“知道我這雙腿怎么骨折的嗎？被姜黎打的。”

小魚表情出現了一瞬的變化。

林宇好像看不到一樣，繼續說道，“我知道，他這是為了教訓我對李青璇出手的事。”

“他倒是癡情，擱這當默默無聞的護花使者。也是，之前就看出來了，在他眼里，除了李青璇，誰都無關緊要。”

他抬頭看向小魚，意有所指，“你應該也清楚這點，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小魚沉默地抬頭，雙眸微微瞇起。

“即便是你，只要一得罪李青璇，也逃脫不了他的懲罰，我們跟了他這么多年的感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林宇一邊說著，一邊留意小魚的表情。

見她臉上有一瞬的抽痛，放在桌上的雙手也不自知地蜷縮起，林宇對自己接下來的話更加有信心了。

“看來，你已經見識過他對李青璇的深情，以及對別人的無情了。”

林宇輕笑一聲，那道笑聲有些突兀地在包廂里響起，帶著一些意味深長。

“如果你一直跟在他身后，他永遠都看不到你。”

“只有你超過他，走在他的前面，打斷他驕傲的雙腿，他才會開始正視你。”

不知何時，林宇來到小魚的身邊，低低的聲音蠱惑般在她耳邊響起。

他雙手輕輕放在小魚的肩膀上，聲音里的蠱惑意味更濃，“要不要跟我合作？我幫你折斷他的翅膀，讓他一直留在你的身邊……”

他瞳仁一片漆黑，在包廂頭頂燈光的照耀下，那抹黑里隱隱閃過一道詭譎。

小魚低著頭沉默不語，雙手放在桌面上，手指無聲捏緊又松開，捏緊又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