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李青璇臉色忽然變得煞白。

她身側的手暗暗攥緊，腦海里忽地閃過一個猜測。

“我去打個電話。”

她起身離開，走到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撥通一個國際電話。

電話里嘟嘟地響著，一直沒人應答。

樓上。

秦儀來到了囡囡的房間，敲了敲門。

“囡囡，開門，是奶奶。”

過了一會兒，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房門被打開。

秦儀仔細觀察了一下囡囡的表情，見她除了眼眶有些紅，其他都還好，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隨即目光落在囡囡有些紅的眼眶上，一顆心又心疼地提了起來。

囡囡最喜歡的一個動物是兔子，還有很多兔子玩偶。

此刻，囡囡微紅的眼眶就跟兔子一樣，軟噠噠的，看著分外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囡囡，奶奶已經跟爹地媽咪說了，我們不找家教老師了，囡囡想學什么就學什么，不想學也沒關系。”

大不了蕭家養著她，蕭家這么有錢，養一個姑娘怎么了。

“真的可以嗎？”

看到囡囡試探看來的眼神，秦儀心里更加軟得一塌糊涂。

“當然可以，要是你爹地不同意，奶奶幫你教訓他！”

得到秦儀的保證，有秦儀的撐腰后，囡囡情緒終于肉眼可見地高昂了一些，黏糊糊地依偎在秦儀的身邊。

“奶奶真好，囡囡最喜歡奶奶了！”

秦儀將軟乎乎的小姑娘摟到懷里，臉上是止不住的笑。

“奶奶也最喜歡囡囡了。”

祖孫倆甜甜蜜蜜的時候，門外傳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囡囡，爹地說錯話了，爹地跟你道歉。”

“還有媽咪，媽咪應該了解清楚事實再說話，對不起，你能原諒媽咪嗎？”

蕭晉和李青璇都站在門口，有些忐忑地等著囡囡的反應。

囡囡扁了扁嘴，盯著他們看了半晌，“爹地是大壞蛋！”

“是，爹地壞，爹地不應該那樣說。”

蕭晉苦澀一笑，心里滿是自責，不管怎么說，他都應該顧忌著孩子的情緒，留心孩子的變化。

從這方面來看，他的確不是一個好父親，比不上李青璇和秦儀盡心。

或許是因為他從小就沒有了父親，他又是身邊人第一個做父親的，對于怎么樣才算是一個好父親，蕭晉并不知道。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摸索，而從今天囡囡的反應來看，他摸索得并不成功，還需要再多加改善。

秦儀知道蕭晉的不足和缺陷，只是她并不打算幫兒子說話。

“囡囡，你想怎么懲罰爹地？”

囡囡心里也沒想好，她轉過頭，只留給蕭晉一個氣鼓鼓的臉蛋。

“囡囡不想看到爹地。”

蕭晉心下一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李青璇想到他的病，目光有些擔心地看過來。

她暗暗握住蕭晉的手腕，投給他一道稍安勿躁的目光，示意他先回去休息。

蕭晉無聲嘆了一口氣，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