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的張氏想要關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想干什么?”
張氏表情驚慌,手中的藥也掉落在了地上。
陸長臨蹲下撿起了藥包,“那狗縣令貪的錢財在哪?”
聽到這話,張氏瞬間臉色一變。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聽到她這么說,陸長臨也沒有意外。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兒子應該知道吧。”
聽到他提起安兒,張氏臉色一白,“你想干什么?安兒他什么都不知道!”
陸長臨將藥包放在桌子上,“這就要看你了。”
對上他的目光,張氏心道,完了。
“你的靠山已經在大牢了,如果不想,你兒子也出事,你最好老實交代。”
那縣令與張氏私通,將這張氏放在心尖尖上,甚至不惜藏在這要隱蔽的地方,她一定知道那些錢在哪。
張氏面上閃過一絲猶豫,“閆郎怎么樣?”
閆郎便是白城的縣令。
“牢里呢。”
聽到他這話,張氏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不是沒有想到過今天,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突然。
“現在他已經指望不上了,你如果不交出那些贓物,只會連累你的兒子。”
陸長臨說著抬手指了指里屋的房間,“他才三歲,你忍心嗎?”
而那柜子藏著的孩童被陸長臨這么一指,嚇得一頭磕在了柜子上。
張氏見狀連忙擋在柜子前,“我告訴你們東西在哪,你們真的能放過我兒嗎?”
陸長臨點了點頭。
“跟我來。”
陸長臨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隨后便抬腳跟了上去。
而池奇邃和九兒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也猜到了,他們一直以為是大好人的張氏與那黑心肝的縣令是一伙的。
池奇邃咬了咬牙,抬腳也跟得上。
只見那張氏開了道密門,隨后便走了進去。
大約一刻鐘之后,這才走到了地方。
看著面前滿屋子的金銀財寶,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沒少貪啊。”
這縣令上任十余年,斂下這么多財寶,可見白城百姓過得有多么的水深火熱。
那些商戶為了尋求庇護,錢財更是一箱一箱的往縣令府抬。
“東西都在這兒了。”
張氏面如死灰。
她與閆郎年少定情,可惜情深緣淺,她只能做個見不得人的外室。
但是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甘愿如此。
她也曾多次勸過他,她只想要和他好好的,錢財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沒能勸住他。
這些東西也終究招來了殺身之禍。
“這里你來處理。”
找到東西之后,陸長臨便沒了留在這里的心思。
縣令府那邊雖然已經做好了掩護,但陸長臨怕白沐沐去找他。
所以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后,陸長臨便直接離開了。
池奇邃想要叫住他,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九兒在一旁輕輕的扯了扯池奇邃的衣服,“張大娘是不是和那個壞人是一伙的?”
走到門口的陸長臨聽到他的聲音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張氏眼睜睜的看著那狗官貪了這么多錢,即便是于心不忍,卻也沒有阻止。
只靠著施舍那些糧食和饅頭給乞兒巷的孩子,來聊以慰藉心里的那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