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沒氣兒了。”
白君涯擺擺手,此事算是落下帷幕。
元熙七年,六月十八。
日頭剛起來不久,各個茶館酒樓里便坐滿了人,或聽或談論著今日的趣事新聞。
“誒,你們聽說了沈家的事嗎?”
有人抿了口茶水,挑起了話題。
“這沈家,可是犯了謀逆的死罪。而且還貪污受賄,貪了前幾年百姓的賑災款。”
“我原來還以為沈家是個好的,沒想到背地里竟然干了這么多腌臜事,呸,虧我前段時間還惋惜那沈家小姐,現在看來,簡直死不足惜!”
“對,那沈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對,是整個沈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記得沈家有個女兒是在宮里當娘娘的吧,聽說懷了龍種,也未能幸免。”
“那龍種呢?”
“一起打死了唄。”
“天哪,就算那沈家女犯了什么錯,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無辜的啊,那位怎么能如此殘暴,竟然連自己的子嗣都不放過。”
混雜在人群中的幾個人彼此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開口:
“那沈家女懷的壓根就不是孩子,而是個邪祟。據說這邪祟還是她自己使了陰毒法子求來的,邪門得很,不僅吞噬了沈家女的心智,還加害了咱們的皇后娘娘。”
“什么?竟然還有這等事!”
與白君涯殘暴的名聲不同,皇后在民間的名聲極好,從未有過一點于她不利的傳。
在百姓心中,皇后就是完美的化身,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仙子。
一聽說他們如天人般的皇后娘娘被害了,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定定的看向說話那人。
那人鎮定自若的接著開口:“那沈家女實在是壞極了,竟然使計讓皇后娘娘得了天花。”
“而且這天花,也是那邪祟招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害死宮中那幾位,結果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讓天花在宮中大泛濫了。”
“要不是皇上急忙祭天,在太極殿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話,這天花,早就傳到民間來啦。這該死的沈家女,是要拿我們整個大熙國給她作陪葬啊!!!”
論的天平,慢慢偏向白君涯的方向。
藏在人群中的幾人彼此對視一眼,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地方,緩緩退出了人群。
與此同時,混雜在人群中的另一伙人也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才剛走到僻靜之處,就被白君涯的人堵了個正著。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將人打暈抗走,帶進宮中,進行了一番審問,只可惜都沒審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小沐沐這兩天一直待在白君涯這里,聽到有人反饋民間的論方向,不禁給白君涯比了個大拇指。
父皇這一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計策使得好哇。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幕后黑手居心經營的局面給打破了,父皇威武,父皇霸氣,父皇絕世聰明,頂呱呱。
白君涯聽了,嘴角高傲的勾起。
正欲說話,福公公急促的腳步聲再次傳來。
白君涯和小沐沐兩人面色同時一變。
他們都怕了福公公了,回回如此模樣,帶來的必定是不好的消息。
果然,人才剛一走近,便喊了起來。
“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白君涯沉這臉。
“有事說事,如此著急忙慌的做什么?說罷,又是哪里出了什么事?”
福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小公主一眼,心想小公主這才幾個月的乃娃娃,應當是聽不懂他講話的吧?
如此想著,他還是壓低了聲音。
“是柔妃,柔妃娘娘身邊的秋來姑娘剛才來報,柔妃娘娘也感染了天花。”
小沐沐渾身一震。
下一刻,她在白君涯懷中猛烈掙扎起來。
娘親!我要去看娘親,父皇,帶我去看娘親!
小沐沐一手指著門口的方向,一邊咿咿呀呀的大吼著,眼眶一紅,飛快蓄滿了一汪淚水。
白君涯下意識抬腳往外走去,卻在行至門口時停下。
召來宮人將小沐沐抱了去。
父皇!我要去,你別丟下我,我要去!
“哇”的一聲,小沐沐大哭起來。
白君涯心尖一陣發疼,但還是不得不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