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爺頂醒獅帽,那身上的絨毛毛,頭頂的大花球,纖毫畢現啊!”“還有幾個叫唐三彩的,你看到那小胖馬了嗎?馬毛都是開了一百多層的酥面兒!”
“造型也好看啊,像是畫兒里才有的,或者博物館里跑出來的!”
“這能吃嗎?”
“這誰舍得?”
“要不怎么說人是大夏來的,真是見過世面啊……這玩意你要是沒見過,想都想不到是怎么做的。”
犯人和獄警們你一句我一句,最后都匯成一句話。
“你瞅,你仔細瞅!”
謝爾蓋被推到老獄警跟前,一眼看見他手上捧的那一盤子花花綠綠的點心。
“嚯!”
他眼也直了。
獄警和大將們圍一圈,掏出手機咔咔拍照。
犯人則激烈的討論著。
伊凡甚至扭頭去申請一套畫具,好讓他把如此絕妙的點心記下來。
“聽說,這些點心的原型,從千年前就開始走過絲綢之路,走向世界各地了。”
但千年前的
駝鈴,唐三彩與青瓷,都未曾光顧過這片苦寒之地。
千年之后,終于又有人帶著這些美麗的東西來到這里。
不在沙皇的冬宮,不在遙遠的克里姆林,在監獄,在最底層的人群中。
他們并不明白這有什么意義,也想不出太遙遠高深的事來。
只是激動的重復道。
“有唐大廚在,真的是太好了!”
“希望唐大廚一直都在!”
“唐,我們的好兄弟!”
已經被擠到人群外的屠格涅夫大將聽到了最后一句,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心里泛上苦澀。
好兄弟啊。
曾經,曾經……
他們真的是好兄弟。
如今……
他身邊的弗拉基米爾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失落,拍了拍他,平靜道。
“會好起來的。”
“很難說國家與國家之間有沒有朋友,但我們仍會希望……我們的友誼長存。”
“希望如此吧。”屠格涅夫嘆了口氣。
“對了,這么熱鬧的時候,唐去哪兒了?”
此時的唐磊,已經回到了五食堂的休息室。
趁這里沒什么人,他接起了電話。
“歪,老媽?”
“就快回來了!站好最后一班崗,明天收拾下就上飛機去了!年前一定到!”
(作話:想起一個笑話。
“友情是經不起測試的,當你要測試一塊玻璃的硬度,它就注定會碎。”
“那就是玻璃脆唄,鐵怎么不碎?”
所以小葉有什么錯,她只是需要不銹鋼盆盆罷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