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壞就行,”唐磊一笑:“這蛋沒問題。”“你們就是見得少了,我還沒按照傳統的土辦法,拿紅土埋上腌呢。”
早年他老家常有人推著駕車子叫賣高郵青皮的。
車子上還會用塑料袋裹幾個蛋黃給人看。
那顏色,油潤的真跟小太陽一樣,是一種純正的金紅。
可給唐媽饞的不行,聽了幾個方子,說是用紅土才能腌的出。
但紅土在山上啊,平原可沒有。
于是她天天提著鏟子,終于在上墳燒紙的時候挖了一桶回去。
然后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些錢,還是應該給別人賺的!
唐磊搖搖頭,感嘆了下母上栽的第一百零八個坑,順便拍醒一群吃瓜的。
“喂你們,別聽著聽著把瓜子都磕上了!繼續剝蛋黃!”
這邊蛋黃剝好,剁碎了,和蔥姜沫下在一起。
同時,另一波人削好了南瓜。
這次選的是類似板栗南瓜的面瓜,去了皮切成小塊。
唐磊拿過開水,把南瓜塊燙了一遍,方便掛粉更均勻。
隨后一把生粉下去,重重抓拌幾下。
特地掛的略厚些,一會下鍋炸了,才能在外面形成一層脆殼,吃著更酥。
掛好粉,熱上油鍋。
蘸水的筷子下去能起泡,就可以將南瓜塊丟下去了。
唐磊的塊切的小,熟的也快。
中火差不多幾分鐘,南瓜外的白粉糊也成了隱隱的金黃,飄到了油上頭。
就算是熟了。
這會卻不能算炸完。
但凡炸物,多數都有一個復炸,沖炸的步驟。
就是在冷涼之后再回鍋一次。
這么著有兩個好處。
一個是顏色更好看。
另一個,則是復炸能逼出炸物第一次吸進的油。
避免太快返潮變軟,持久yin挺。吃起來也沒那么膩。
但實際上,唐磊這一鍋炸出來,根本沒人在乎“膩”這個問題。
“都這么香了,怎么會有人想到膩呢?”
幫廚們感到不可思議:“這根本不用再加工什么,直接吃就很好了啊!”
唐磊一邊下無情鐵手從里頭挑了幾個和小葉分著吃。
一邊點頭。
“確實有直接吃的,類似于紅薯干那種。”
喜歡吃甜的就拔絲,喜歡吃咸的直接放椒鹽。味道也不賴。
“但你想要出特色風味呢,就得有點細節。”
說完,唐磊將鍋里油倒出了大半,只留下一點底油。
然后將閑置的蛋黃碎丟了進去,快速翻炒起來。
蛋黃一攪,立刻泛起了沫子,鼓起泡來。
就著不斷膨脹的蛋黃沫,唐磊又把蔥姜碎丟進去。
油溫一熱,蔥姜被炸成了焦黃的一點點,半點異味也無。
只剩下蛋的香味兒,撓的一下就上來了。
這時候,再把炸南瓜往里一丟!
唐磊一邊單手提鍋,又顛又炒。
一邊跟張大了嘴的幫廚們教學:“隨便你們用什么法,把蛋黃均勻的糊滿,南瓜沒飛出鍋就行!”
幫廚們呆呆的點頭。
顛不動,這大鍋是真顛不動!
好在這一步用時不長,唐磊在裹勻了之后稍稍翻炒了幾下。
一盤金黃濃香的咸蛋黃焗南瓜就出了鍋。
“怎么說,還是……先炫一個?”
(作話:前蘇聯電影《馬克西姆·佩列佩利察》中,男主在上戰場前怕心愛的女孩被其他小伙子偷家,于是偷偷以女主的名義給全村男人送了南瓜……
順便,嘎了兩天的筆記本鍵盤突然活了!吉兆啊,出去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