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這監獄是這樣的,時不時就會刷出點了不得的家伙。麻木了。
再晚點。
唐磊和葉蓮娜也溜溜達達的過來了。
這教室跟大學課堂一樣,想聽從后門悄悄進來,別打擾老師講課就行。
唐磊也是這么干的。
奈何他人還沒全進來,眾人就先聞到一股子濃郁的香味兒。
當下講課的不講了,聽課的也不聽了,齊刷刷的盯著香味來源。
盯得唐磊都無奈了,只好從身后拎出個袋子。
“本來準備等你們聽完課再分的……餓了沒?”
袋子口一敞開。
露出里頭白白胖胖,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
他先給屠格涅夫塞了倆,然后袋子放在桌上,給犯人們一人一個。
“打擾了哈。”
屠格涅夫立刻把粉筆頭兒一扔。
“沒打擾沒打擾,正好講完了!你們這么晚了還有飯點兒啊?”
唐磊一笑。
“咱們俱樂部的小福利,講的好受歡迎的老師都有隨機夜宵掉落,聽課的也有機會分,看運氣了。”
“主要是感謝老師來講課。”
順便鼓勵犯人們來好好學習。
屠格涅夫默默咬了口包子。
和列巴不一樣,這包子的皮兒比剛出爐的最軟的面包還要暄軟。
一口下去,白面裹著醬香大肉餡,美的冒汁兒。
屠格涅夫幾口就吞下了肚,只覺得渾身都暖呼呼的。
從胃里到腦袋,都十分的熨帖舒服。
這一瞬間,屠格涅夫腦海中甚至閃過了一個念頭。
有這樣的待遇,就是真當個老師好像也不錯?
唐大廚也真是個十分體貼溫和的人。
這樣的人不管是做同事還是朋友,都很讓人舒心。
屠格涅夫想了想自家會議上那些讓大帝都無語的操蛋同事。
不免有些感嘆。
還是大夏人的脾氣好啊!
還是說,會做飯的都要溫柔些?
正想著呢,就見獄警們啃著包子,興致勃勃的舉起手。
“唐大廚!正好今天講打仗!”
“你再講講大夏炊事班打仗的故事唄!”
唐磊也在啃包子,聞從善如流道。
“說吧,想聽啥類型的?咱炊事班什么人才都有。”
獄警:“聽那個!拿老霉北極熊軍團的軍旗蒸饅頭的!”
“不好吧,”唐磊樂了:“那軍旗掉色兒,蒸饅頭老遭嫌棄了。”
“再說那也不是炊事班打的。”
只是炊事班老班長說了聲,打仗路上幫他找塊布,他要蒸饅頭。
前線團長就記住了,沖進了老霉菌總部干碎團長的時候,順便瞅了一眼那旗桿兒。
喲。
上頭這布又藍又白的還怪好看來。
這不正好蒸饅頭嘛!
扯走扯走,什么旗不旗的。
來都來了,順手的事兒。
至于老霉菌的軍旗有說法,沒了團旗整個建制都不得不裁撤掉什么的……
老班長反正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布蒸饅頭掉色,蒸了倆次就嫌棄的扔一邊兒了。
這才被領導瞅見,打完送博物館放著去了。
也算是不蒸饅頭給自己爭了口氣,好賴沒被當垃圾扔了。
“但嚴格來說,這不算我們炊事班狠人打的。”
坦克兵列昂在一旁聽的奇了。
“啥?你們炊事班擱戰場上炒糖色已經很可怕了啊!”
“還要親自上去打?!”
唐磊咧嘴一笑。
“兄弟,我看你是對我們大夏做飯人的力量一無所知!”
世界三大傳奇兵種之一豈是浪得虛名?
其他國家別說戰場上,平時吃飯都挺敷衍。
但擱大夏不行啊!
打仗咋了?糖色不能少啊!
再怎么難,飯總得好好吃,不然拿頭打哇!
這也就導致了炊事兵又要當兵,還得高效率高水準做飯。
沒車的年代急行軍,那是背著大鍋拎著大勺還得帶著武器的跑啊!
一身全是裝備,少哪個都不行,平白比普通兵多負重幾公斤。
再說了,餓誰都餓不著廚子,畢竟離鍋近。
那多吃兩口長壯點也正常。
大夏有句古話,叫窮學文,富學武。
就是因為武術這東西,他真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莽夫”。
那得是富貴人家,吃得飽有油水才能干的動的。
這點上,炊事兵是得天獨厚。
最后,炊事兵的活兒也比較特殊。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一個戰線的說法。
兩軍對壘,一人一邊兒,各自對各自的陣地戰線都有概念。
對于對方的,就沒有多清楚了。
畢竟打個仗隨便都能開對方全圖,那還玩什么?
但炊事兵不一樣。
因為打仗時時換地方,后勤補給并不是說一定就在自家戰線后頭。
尤其是大夏亂戰的那幾年。
很多時候做飯的做好,甚至要穿過敵方陣地,才能送到自家人手里。
這活兒說簡單的叫送飯。
說高級點,那叫孤身穿越敵方封鎖線!
還是背了一大兜子包子饅頭啥的過去的。
說起來都已經挺離譜的了。
但大夏永遠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比如……
炊事兵們躲躲藏藏的送飯送久了,也有點煩。
于是有那么些狠人就萌生了個大膽的想法。
“班長,前面有人,要不干了?”
“來都來了,順手的事!_k